有空青的加入,战局瞬间扭转,与曲非合力制住了梅超风。

梅超风被点穴定住,唐奕收回仍在颤动的软剑,相当得意地在梅超风面前说:“你爷爷我都使出压箱底儿宝贝了,还怕拿不下一个你?”

梅超风苦于不能动弹,只怒目圆瞪。

空青上前:“可借剑一观?”

唐奕十分爽快地将手中剑掷出去,一脸得意状。

“多谢!”

空青捧着剑,方觉此剑看似轻灵如燕,却也有几分重量。但相较平常宝剑却是轻上许多。正因如此,这剑便非一般人能控制自如。实在是太过轻巧,不趁手。

最终这剑被交到落瓷手里,周围众人也都上来围观,皆赞不绝口。

曲非没去凑那个热闹,拉拉杨康的袖子:“我先扶你回去吧,这里有姐姐照看着,不用太过忧心。”

杨康叹了一口气,行至梅超风跟前作了一揖,才随曲非往回走。尚未出门便被落瓷叫住:“小曲儿,你过来看看。”

曲非杨康对视一眼,退了回去。落瓷将剑交予曲非:“你瞅瞅。”

“呀!”曲非惊叫出声:“这是不是……”她并未说完,以眼神询问落瓷。

“不会有错的,不说这口剑外形肖似师父所形容的,你再看剑身与剑把柄结合处……”

曲非细看之下,果然在那处发现一个小篆所书的“虞”字,这正好是独孤求败的名讳。曲非握着剑激动不已,问唐奕:“这把剑怎会到你手里?”

唐奕挠挠后脑勺,不知道她们在激动什么,却也知晓不是单纯地因为这把剑很好的缘故。

“捡的。”见曲非露出怀疑的眼神:“真是捡的,还是许多年前我阿爹去深山中挖兰草的时候在一涧中所得。难不成是你们遗失的?”想了片刻又道:“不应该啊,阿爹拣这剑的时候我都还未出生呢。”

落瓷将剑交还与他:“也算是缘分,你好好保存吧。”

“哦。”唐奕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将剑收回腰间。

曲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最后感慨道:“要是师父还在就好了。”感到自己的手被握紧,又朝杨康笑笑:“我没事,我们回吧。”

待他们走后,落瓷又打发了红曲黄宣药橙他们:“去忙你们的吧。”

“可是……”红曲以眼神示意厅里。她是想说里面还有个黄药师呢!

落瓷摇摇头,表示无碍。先前院里打得那么厉害,甚至是梅超风被制住,康康杨康随曲非离开时也没见黄药师露面,连陆氏父子也未出去,可以看出他对杀杨康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热衷的。或许单纯只是对背叛过他的这个女徒弟的惩罚?

再说原著中郭靖这个杀了他另一个徒弟的人最后都能做他女婿,何况杨康与他并无什么化不开的仇怨,不过是运气不好学了两招不怎么成熟的九阴真经。落瓷不信黄药师会抓着“杀杨康”这件事不放。

落瓷吸了一口气,也不管院中的木头人梅超风,带着空青推门进去。

比起先前屋外的杀气汹汹,屋里倒是惬意得很。陆乘风正在伺候着坐在主位的黄药师喝茶,而陆冠英则立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站得非常认真。

落瓷落落大方地开口:“七里香的茶如何?”

黄药师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陆乘风放下茶壶笑道:“汤色明亮,茶气清香,入口浓醇回甘,是一等一的好茶。”

黄药师放下茶杯,面带不屑:“不过尔尔,勉强能入口。比起桃花岛差远了。”

真不愧是两父女,当初黄蓉扮作小叫花去七里香吃菜的时候也是这般评价。

落瓷心下嘟哝,在他眼里或许连桃花岛的土都比别处肥沃。便没理他,自我安慰这是她大度不同他计较,当即笑道:“但凡好酒好茶,得遇懂它之人才能识得它的妙处,也不枉被烈火熬煎一趟。陆庄主既然喜欢,我着人包上些许,陆庄主回去慢慢品。”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个做师伯的都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哪还好收你的茶。”陆乘风忙摆手。

黄药师还在介意落瓷没有理他的事:“你倒是大胆。”

落瓷随意拣了个位置落座,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江湖险恶,不大胆些早就被拍死了。”

黄药师事前曾听闻陆乘风说过一些关于她和曲非的事情,却也了解得不详细,如今听得落瓷这般言语,心中爱怜,问道:“你爹爹和你曲师伯他们何时去的?”语气都柔软了几分,又想到两个灵慧的徒儿就这么去了,不免哀痛。

“不止他们,还有冯师叔。”说起过世的长辈,落瓷不免黯然,手中茶烟袅袅,掩住女子片刻的失神。

“你是说默风也去了?”

“我不知道。”落瓷无力地摇摇头,这才对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重新说起这些事,落瓷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那些事竟似像隔世那般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