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了老马了,我这中间也去他家找过他下棋啊,可是敲半天都不见有人回应,我还以为他出了啥事,可一听周围人说吧,他又确实在家里,没啥事。”

“小张也就这样,也不知道这俩人杂了,平常比谁还心急,有时候中午饭都还没吃这俩货就吵着闹着要下棋,这一阵倒怪了事了,这就是一闭门不出啊。”

我也知道,马大爷老伴走的早,张大哥呢也是早年丧偶,所以啊这俩单身汉是村里出了名的闲得慌。只要平常一把农活干完,这村里你几乎随时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白天的时候就是这下象棋啊、打长牌啊,晚上的时候,老村长那破房子里也总能寻觅到他俩的身影。其实这也见怪不怪,毕竟相对来说,这俩单身汉平时又没有宿命乐趣,跟这几个老头三五成群,倒也见怪不怪。

可这忽然间不出来了,最奇怪的是,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怎么觉得,好象他们并不是因为生了谁的气而故意不出来的,相反……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这俩就是故意不出来的?”胖子一屁股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莫不是最近村里怪事太多,这俩王八蛋胆小,吓得不敢出来了吧?”

胖子说的这个可能性倒也并不是没有,不过,怎么说也是两个大男人,怎么会怕成这样?

我想唯一的解释是,他们难道知道些什么,或者,看到了些什么?

“胖子,走!”

我当机立断,拉着胖子便直接赶向了马大爷的家门口。和上次一样,屋门紧闭,院子中没有一丝生气,看起来就好象是一座死屋一样,阴气沉沉的。

我和胖子使了个眼神,先是胖子叫,而我则趴在墙头看一看院子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事情准备好,胖子扯着嗓子,甩着胳膊便卖力的敲门叫喊,而我,也悄悄的蹭上墙,往院子里面望去。

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里屋房门紧闭,屋檐底下挂满了晒干的玉米,围成一线,从屋檐出发,一直到门口,玉米绕满,又像是有人住似的。

只是,这一派看起来正常的模样,却总给我一种异常奇怪的阴森感。

胖子连敲了数下,和上回一个模样,没有任何动静。

我正奇怪的准备回头,可就在我一撇之下,我忽然猛然一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里屋的门已经悄悄的衍出一条缝隙,一双黑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去!”我被吓得面色一白,赶紧从墙上缩了下来。

胖子一看我这一副模样,着急的跑过来:“你这是看见啥了日狗了的还是啥了,杂这副模样。”

“屋里有人,敲门!”我心有余悸,吩咐一声,立刻大步流星踏到门前,强行猛力的拍着马大爷家的门口,我他妈就不信了,我还弄不出来你了,你就是屎壳郎,我也得用水今天把你灌出来不可。

“里面的人听着啊,我是村里保安队的队长,这是我们村长啊,我们命令你一分钟内马上把门打开,要不然的话,我们就会采取必要的武力措施了。”

我瞪了眼胖子:“你做鸡毛呢,弄得跟他妈警察捉贼似的。”

“我这不是吓吓他嘛。”胖子脑袋一低,走到门前。

也许是我们吼的太厉害,也许是马大爷也看见我就在外面了,没过片刻,门口一响,微缝一开。只是这一次,我和胖子不再是老初,几乎就在他开门的一刹那,我们俩手脚并用,一哄而上,在他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我们俩快速的撑开大门。

顿时间,马大爷反映不及,见我们进来,他居然奇怪的把头别向一边,似乎并不敢看我们。

我眉头一皱:“马大爷你这都是干啥呢?大白天的叫门你也不应,这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了吧,你还一脸不乐意的不愿意开门。”

他把头别向门侧,根本看不清楚他究竟什么表情,他连续咳嗽了好几嗓子,拖着沙哑得都不像自己的声音模糊的道:“感……感冒了,……不,不太舒服,所以…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

原来如此,我靠,你早说啊,搞得我们以为你好象怎么了似的。

“感冒了就去看大夫,你去看过了没?”

“问你呢?”我忍不住急催道。

“看……看过了,就是开的药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老想睡觉。”

“一般感冒药里都带有安眠成分,这个很正常。”我一边说着,一边趁机扫了眼整个屋子,现在在平衡地带,我才发现,这满满一屋子挂的玉米,几乎都成了一个天然的遮阳带了:“你那个玉米,没事你就取下来,这天气晒玉米也没啥用,你把太阳都挡住了,你这感冒也需要晒晒太阳,把体内的湿气晒掉呢,知道吗?”

他点了点头,但依然没有看我哪怕一眼。

也许吧,是哥这样帅气的光芒闪耀得凡人根本睁不开眼睛,我能理解。

“那行吧,既然你只是感冒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这样吧,你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说完,我一把拽过胖子快速的离开了马大爷的家,

一路上,胖子都对我刚才走的很急表示不满:“我说大哥啊,你不觉得奇怪嘛,这马老头一直都不敢看我们,这是不是什么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