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样认为?”

我点点头:“是的,您呢,怎么看?”

他在我背上点点头:“我也跟你差不多吧,但现场……毕竟你也看到了,蚂蚱他大爷是亲眼看见蚂蚱他爹杀了人啊,刀都在院子里散着呢。”、

“也许,是他大爷呢?”我突然停住了身子,我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他大爷足有一米七五的个子,而蚂蚱他爹仅有165左右,我看过蚂蚱他娘的伤口,也就是今天晚上她飘在义庄的时候……我分明可以清楚的看到,伤口是前凸后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现象?

没错,那就是从上至下,一刀完美霹下!!!

以他爹165的身高对他他娘160的身高,举起手按照轮廓线度来算的话,伤口的位置应该是相对平整的,只有当身高完全超出死者身高一大截的情况,手臂刀才会出现一个回腕的趋势,伤口也就会出现这种前凸后凹的现象!

“可是……我又排除了。”我突然摇了摇头:“他大爷跟他家也没有什么大仇,怎么说关上门都是一家人,就算杀人,也不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就依靠这个?”

“当然不是。我注意到一点,当我赶过去的时候,蚂蚱他爹对于于蚂蚱大爷的指责只能用根本不上心来形容,一直低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杀人之后的无法平静,又或者……其他的什么?”

“也许,他在为她老婆的惨死而难过呢?”

我突然又停了下来:“有道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本来这些我都不太在意,可是……随着张雅过来的时候,蚂蚱他爹的反映却突然出奇的道,他开始辩解自己不是凶手,而且……对于张雅的出现,他当时显得极其害怕,还大声的喊着不要杀他,这个,是我认为他大爷不是凶手的根本原因。”

“你的意思是,张雅是凶手?”

我微微眯眯眼睛:“如果是蚂蚱大爷杀了蚂蚱妈,蚂蚱爸应该很害怕他大爷才对,可是,他对此根本不上心,这就说明,凶手不是他,可是……他却怕张雅,这一点,我匪夷所思啊。”

张雅出身富贵,而且又是当红大明星,虽然在这鸟不拉屎的牛家村没人认识她,可是,她也犯不着跟一个普通的,不,应该是贫穷得农妇发生什么仇恨,他们即便见面,也不过是第一次的见面,张雅这个人虽然暴力,但……

不用拿自己那么富贵的命去换一条不值钱的命吧?

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对,生命不分贵贱,可是……生命中所带有的东西却分贵贱,无形中自然也就把人分成了不一样的三六九等。

我从不否认自己下流人的身份,但我却也并不鄙夷我这种身份!

“其实我也觉得,蚂蚱他爹,并没有疯,他说的是事实!”

“事实?”我突然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张雅真的是杀人凶手?”

“这个我倒并不清楚,不过,我来之前去看过他,他跟我说了几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下去。”

“哦,村长您说。”

“他说其实前几天晚上他便发现自己有点不对,九叔还没死的前一天晚上,他跟九叔喝了酒之后便感觉脑袋发晕,胸口也很闷,常常有时候会有一股无名的暴躁,回去之后,他和他老婆吵了架。”

“等一下,前一天?九叔和他在喝酒?不对啊,前一天的时候,那两个孩子应该已经不在了,九叔不去找?还有心情跟蚂蚱他爹喝酒?”

“当时好像还没丢吧,反正九叔当时挺高兴的,那天晚上两人一直喝到半夜十二点多,迷迷糊糊的他这才回去,可回去之后便像之前说的那样,人不舒服,脾气也不好控制,家里从那开始后一直吵吵闹闹。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村子里发生的事也就越来越多了。有一天,九叔突然找上门,说是有个东西要交给蚂蚱他爸,还吩咐说千万要保管好,不管任何人问起来,都不要提起这个东西。”

我眉头一皱,被着他在夜色中缓缓前行:“什么东西?”

“到现在蚂蚱他爸也没有打开看过,既受人之托,就忠人之事,虽然咱是农民,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大伙都是懂的。听蚂蚱他爸说,是一个大红色的软布包着的,质量很轻,也不像是啥宝贝,他就这么放着里屋的被子里面,这地方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可结果……这玩意没来几天就出了事。”

“他跟你说事发经过了吗?”

“说了,那天晚上其实他早就觉得不对了,心里一直堵得慌,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病又犯了,晚上酒又多喝了两杯,所以跟往常一样,骂了一顿家里的牲口便躺床上睡觉去了。那天夜里才九点,狗突然汪汪大叫,把蚂蚱他爸跟吵醒了,不过,那时候酒劲上脑,加上瞌睡正香,他也就在屋里大骂几声狗之后便又躺着睡觉了。这一觉,他就睡到了天亮,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的,结果琢磨着一看……不知道啥时候自己跑到了屋檐底下在睡觉!要不是家里这条大狗一直舔他脸,他都不知道自己得睡得啥时候呢!”

“哦?”

“当时啊,蚂蚱他爹就火了,觉得一定是这死婆娘夜里把自己给赶了出来,于是呢,站在门口就开骂起来了,他敲了半天房门,可里面光有动静就是不见敲门,蚂蚱爹又是个急性子,读书少满嘴脏话,劈里啪啦的就骂了起来,饶是隔壁屋的蚂蚱被吵醒前来拉他都拉不住,这没办法,蚂蚱一急,就跑来找你帮忙。”

“可我来的时候,他妈已经死了,这段时间就他爸跟他妈在家里,理论上来说,他爸应该就是凶手啊。”

“呵呵,那我告诉你,我不是凶手,你信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