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就好了?十三,你别逗我们啊,你这么一折腾就把事给完了。”板叔一看我摆着手,顿时无语摇头。

王老头一笑:“三昧真火是神火,又怎么是你们能够看到的呢?只有开了天眼,晓了仙事的人才能看得见。十三既然说解决了,那你大可放心去把尸体给搞下来了。不过,切记在过程里不要把自己身上弄出伤口,否则……大祸临头。”

有了我的安排,大马哥的尸体有惊无险的从尸草上取了下来,背上开有九个大洞,尸草有大部分的叶茎从这里直接伸如大马哥的尸体里面,尸肉已经有很明显的腐朽,稍微一动,上面的肉都能拧下来,板叔将这尸体拿出来的时候,因为手上得用劲,大马哥的胳膊都已经被明显的恰出了深深的肉痕,大半个黑色的骨头露在外头,一看起来便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中毒死的。”王老头皱眉道:“我敢肯定,大马一定是中了这尸草的毒而死,而且是在死前就中了毒,之后被吸干血液。”

我问老王头为什么这么清楚,他笑了笑,这些都是验尸之道,算不上什么本事,以前我爷爷在的时候,比他懂的多哪去了,他都是跟着我爷爷混了点名堂。

大马哥尸体表面发白,而骨头却是暗黑,这说明毒性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里,如果想要出这步效果的话,必然是生前大量运动,而后血液经过血管流至决心脏,最后,深入骨髓之中。这一点,尸体可以非常直观的表现出来。

虽然大马哥经过乱葬岗一系列的风吹日晒,不过,王老头根据其牙齿的形状,还是判断出大马哥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到三天左右,也就是说,大马哥的死亡时间很有可能就是张秀婶一家死亡时间是一致的。

不过,老村长对此却有别的看法:“如果是大马在心灰意冷之下杀了众人,而后觉得人生没有意思,于是便这乱葬岗服毒自尽,不也是可以吗?”

“老村长说的也有道理。”我点点头。

王老头呵呵一乐:“我赌一百块,大马哥绝不是自杀身亡。”见我们奇怪,他笑了笑:“是,老村长的假设也可以和大马死亡的方法相同,但别忘记一点,你们在周围有发现装药瓶的瓶子吗?再者,如果是服家用毒的话,大马嘴会口吐白沫。”

“刚好最近下雨,雨水冲刷下没有也很正常。”

王老头笑了笑:“你们看看这四周,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吗?如果他是自杀的,剧毒会让他身体痛苦的蠕动,现场我们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点。”

我不由的点点头,虽然乱葬岗的入口很乱,但那就像大面积的聚变,不像是某个人为能弄出来的。而在尸草周围数米,竹叶齐整,似乎……确实证明老王头所说非假。

“王老头,佩服,佩服。”我轻轻一笑:“分析的很有道理,解说的极有论证!”

“我这算不了什么,人活的老了,见过的东西也多了,加上这几年和你爷爷走马观花都快把世界看了一个遍,差不多是能知道点。不过呀,这跟你爷爷比起来,那还差得远哩。”

我笑了笑:“那依您的意见,接下来准备杂处理?”

王老头皱皱眉头:“尸草已经血红了,而且之前听你说它自行撑开竹林去晒阳光,足以见得,这东西恐怕已经快要成精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地下一米之类的深土中,一定全是这尸草的根芽,而且,我似乎已经能够知道……这乱葬岗的坟究竟是怎么了。”

“哦?”

老王头卖起了神秘,冲着我们眨了半天眼,最后才苦苦的摇摇头:“简单点说,咱们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老村长面色苍白:“我说老王头,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啊。”

“我可没胡说八道。外面坟墓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炸了坟,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大可挖出这尸草往下一米,必然是一根尸草一具尸体,这尸草就好像从尸体里长出来一般,根深蒂固,而乱葬岗中凡是有骨或有肉者,截是其食,外面产生的巨大爆炸,我相信,恐怕就是这些尸草将坟墓里的尸体挪出来所引发的一系列变动。”

“尸草会拖尸体?”我皱皱眉头。

“没错,尸草本身就是尸体所衍生出来的一种邪恶植物,以人体为食,并以此成长,当它们成长到足够大之后,体内阴气急聚,这时候便需要面晒太阳幻化消化,等消化完之后,这些家伙便会完成一次逆生长,它们需要新的尸体营养。有传说,这尸草中会出现一种类似屎壳郎的昆虫,夜里,它们便会从尸草地里钻出来,去外面寻找新鲜的尸体,并钻入坟中啃下食肉带回给尸草进食。而这,乱葬岗一带就在他们附近,他们又怎么会放过?我想,也许它们是省过了昆虫带肉的环境,简单,粗暴的用茎将尸体直接拉了过来。”

我听得面色苍白,可是又多少有些将信将疑,地下一米的压力便相当于有一吨左右的重量,这些尸草表面上看起来就跟河里的胖子草似的,虽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可柔柔软软的,怎么会……

“别忘记了,十三,人肉也算很坚固的,可是,大马哥的背上被开了多少个洞?而且……有些洞直接包在了器官上,你想把它拔出来的话,就算把人的内脏器官撕下来,它也紧紧缠在上面,这世上啊,既有此物,必有其理,必有其理,才必有相克,万物相生,既也相克。”

“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不过尸草已经发生变化,别说你和我,就算是你爷爷,也别想对这尸草有何想法,不过……如果确实到了那一天的话,我想……我能推荐一个人给你。”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