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能确定的过程是,九叔被人用某种方式快速的把全身的皮给剥了,而那时候的九叔并没有死去,接着,又被推入石磨当中,一点一点的被石磨将肉给磨成碎片……

从眼球在肉堆上我知道,他的脑袋应该是最后才被磨掉的!

在整个过程里,九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成为肉渣,实打实的承受着被磨成碎肉的痛苦,我……我实在不忍看下去了。

我把头别向一边,却错愕的发现,屋子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喷射的鲜血!

我似乎看到了枯黄灯下,九叔被人磨死的惨景!

“太……太不是东西了,我……”老村长气得两眼忽然一翻,昏了过去!

我赶紧命人将他扶回屋里,而那时候,天空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似乎,它也在为九叔的惨死而暗自神伤!

老村长醒来的时候,人显得憔悴许多,拉着我的手,要我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凶手,牛家村这镇子死人案太多了,两个孩子被当成烤猪一样在砖场里烤,烤的嘎蹦脆一碰都断了,张秀婶一家又被砍杀,现在就连九叔也被惨绝人寰的行凶法杀死!

我点点头,可是,我除了点头,又能怎么样?

九叔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更何况,那件人皮血衣看着那么怪异,为什么要挂在石磨之上,这……这到底是想要说明什么?

雨越下越大,大得外面的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了,以这样的情况来看,山体已经湿滑,道路已经泥泞,想要出山是不可能的事,报警,看来只能暂时搁置一段时间。

等雨停了,带着秦思敏他们快点离开这里,顺便……报个警吧!

唉……

我此刻突然有点想念洛天赐,如果这小子现在在我身边的话,我相信以他的知识,一定能帮到我不少,可惜的是……现在我却需要孤军奋战!

我是冒着雨回到家里的,身上早已被淋湿,可我压根没有功夫管这些,所以很明显的,我感冒了。为此,秦思敏专门给我熬了锅姜汤。

张雅坐在我身边,奇怪不已的皱着眉头:“淋个雨淋傻了么?我骂他他也没反映?”

张柳苦苦一笑:“好啦姐,你就看在十三已经淋得感冒的情况下,不要说他为了骗姜汤才这样的嘛。”

张雅不屑冷哼一声:“说的是事实,这种男人,脸皮子一动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这招叫苦肉计,就是想博取你们这些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的同情心,可老娘才不会吃这套。”

“嘶!”我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抬头一脸疑惑,张雅还以为我要对她怎么样,操起板凳都想要砸我脑袋上了:“最近村里这三起命案,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我看向秦思敏。

她脸色通红:“有……有什么联系啊?”

“会……”

“我知道!”张柳突然举起手,同时,也让我们在场所有人一惊,可她很快吐了吐舌头:“他们都是在牛家村死的。”

“靠!”我泄气的骂了一句:“能有点其他创意的吗?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你非要说有什么相同的话,我倒是觉得……”秦思敏摸摸下巴:“都死的太惨了!哈哈,我开开玩笑,你别生气。”

“不!”我一脸严肃的摇摇头:“他们都死的非常的惨,而且……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见众人不解,我把药碗放下:“首先,那两个男孩子,死了也就算了,想将他们的尸体被火烧灭直接藏在砖厂哪个角落里,等火一开,九百多度的高温数个小时便化成了骨灰,可远比挂在烟囱里,倒烧不烧,光冒臭气要省事、干净的多,第二个,驼背叔死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松香这种拔畜生毛的东西粘在身上?就因为驼背叔毛多?关键驼背叔毛也不多啊。最后,也就是九叔的死,这个说起来都让人感觉头皮发麻啊,被人剥了皮,然后还活活的用石磨给磨成渣!”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共同点都是,本来已经杀死,可凶手总会做些多此一举的事?”

“多此一举说不上,也许有什么其他的寓意咱们没猜着,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死的都非常的惨,这……是个巧合,还是有预谋的?”

“如果有预谋的,那就是同一个凶手咯?可

……可两个孩子身份没找着,后两者虽然都是牛家村的,可完全是两回事啊。”秦思敏皱眉道。

我点点头:“事实上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有些事情就是大胆想像,小心求证嘛。”

“我觉得你的想像太宽了。”张雅没趣的提醒了一句:“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找到那个什么大马哥,或者找到九叔的老婆,真相也就解开了。你也别搞得你跟个侦探似的,破案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不一定啊。”胖子突然出声道:“万一要不是人干的呢?这不就是十三的事了吗?”

“鬼?”秦思敏眉头一皱。

我们众人一愣,胖子却点点头:“那也说不一定就是啊。”

鬼?

说到鬼,我倒是想起张秀婶的事,这……预示着什么?

“你们想啊,前几天,乱葬岗刚发现了尸草,十三当时就说那是至邪之物,现在村里就发生接二连三的怪事,没准这事还真就十三的事呢。”顿了顿,胖子又道:“更何况,前几天我家遇鬼的事,还就全靠十三呢。”

胖子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难道,真的是尸草出现,导致风水倒转,牛家村又开始出了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