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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烟囱里面挂着两个人,全身已经完全被烧得发黑,皮肤和肉已经扭曲凝结成一股黑突突然的肉团,仅仅靠着体型可以判断,那是两个孩子!

被人用两个铁丝从耳孔一边穿到另一边,之后又用铁丝将两个孩子死死的缠在烟囱内壁的土砖里,因为铁丝细小,加上火烧高温,本来穿到耳里的铁丝,已经完全勒到了孩子的脑骨上!那一条深深的长铁丝勾痕,让人看得胆颤心惊!

当我们发现后便安排人将孩子给取了下来,但据说两个孩子被烧烤的几乎只剩只有一副骨头,加上外面那一层混合型肉皮物,至于整体的重量就跟一只烤焦了的鸭子似的,不过,这俩孩子身上的油倒是有很多,显然是长期烘烤以导致他们的油几乎被熏干!

这是谁干的?怎么把人当熏腊肉一样挂在砖厂的窑子里?

尽管窑子的温度平均在九百度左右,虽然达不到可以融化铁的上千度,但这样持续的高度却足够将人完全火化,毕竟砖厂烘烤的时间一次就在二十来个小时。

不过,由于是在烟囱位置,烟囱本来就是散热和散气的唯一地方,所以砖厂在烟囱附近的位置也很难找到烧砖的坑,因此那里的温度会相对偏低,一般在200-400度左右,这样的高温很难将一个人完全的火化,再加上土砖所轰烤出来的水份会从烟囱往外溜走,所以,两个孩子在承受着至少两百度的温度时脂肪和皮肤等会快速被烧干,最后甚至烧着,但因为土砖水气的滋润,所以……在如此情况下,这两个孩子还没完全烧成灰。

不过,当一抬出来,放在地上的时候,稍微一用力,卡擦一声,孩子的身躯便断成了两半。

看着地上白布放着的跟两个煤炭似的尸体,秦思敏和张柳一直躲在我的背后,显得有些害怕,厂长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毛村长,这……这……这怎么会挂着两孩子呢,我……”

这俩个孩子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你要我认出来是不是牛家村的人我也不清楚,关键一点,他们身上的所有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早已经在烈火当中化成灰烬,一点辨识度都没有。

不过,这股臭味已经持续数天,那就说明,这俩孩子是早就被挂在里面了,想到这,我不由眉头一皱:“厂长,几天前有这股怪味的?”

“三……三天前。”

这也就是三天前便被挂在了里面,我靠,这俩孩子还挂在里面这么长时间,这……这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我没管那么多了,立即赶回了牛家村,把这事告诉了老村长,并让老村长尽快查明,村里最近有没有走丢孩子。而对孩子最了解的,莫过于村里教书的小小了。

但要我去找她,我却怎么也拉不下脸,所以……我安排了胖子过去!

而我,则将两具尸体悄悄嗲回了村里的义装暂时放着,我本来打算就呆在家里,一来等胖子消息,二来,秦思敏和张柳都受了惊讶,这受精,可大可小嘛,是不是?

结果晚上七点,天都黑了,胖子没回来,倒是张秀婶神色匆忙的跑了过来,她一看见我,当场便差点哭倒在我面前。

我本想将她扶了起来,可她却突然冲着我哭了起来,搞的我瞬间手足无措“十三啊,你快去我家吧,出……出事了啊。”

“出事了?”

“是啊,大马……大马他……他,他死了,呜……呜呜呜呜!”

“什么?大马哥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我苦苦一笑,大马哥不过才刚五十岁左右,身体壮实,人也孔武有力,虽然在咱们村里到现在只住了几年,可是……他从来不生病这是路人皆知的是,你说老村长挂了,我都相信,可也不相信大马哥会死。

“死了,死了,大马呀,大马呀~~~!”这不问还好,一问,张秀婶干脆直接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顿时哭得我家都感觉地真山摇了,好在的是吃过晚饭我爸妈带着三个女孩到村里去转悠散步去了,这屋里就我一个人,要不然人要一多,还以为我欺负了谁呢。

在她边哭边抽泣的哽咽当中,我勉强听出了一个大概。

几年前,他跟前夫驼背离了婚,这也算什么秘密,咱整村都知道。后来呢,张秀婶经人介绍跟大马住在了一起,大马这个人也挺实在的,花了很多的钱在村里盖了房子,而且,张秀婶和驼背的孩子马丽那几年也是刚上高中,花销很大,一直靠着大马哥的支持才勉强上了大学。

现在呢,马丽也快毕业了,虽然还在实习阶段,但总得来说算是熬出了个头。

本来日子也好好的,但苦就苦在,前几天,马丽回来了。而且,根据马丽说的,其实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是跟着她爸一起的。不过呢,他爸现在还在镇上,并没有回来。

张秀婶说,马丽这次回来,其实不光是为了快要出门工作,回来探亲,更重要的是,她想回来帮自己的爸爸说情。

驼背和秀婶也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感情基础深,又有孩子在,所以呢,驼背是想找秀婶复婚。其实据马丽讲,驼背虽然离了婚,也离了家,可是,他依然关心着这个家庭。张秀婶并不知道,马丽在县里上高中的那几年,驼背其实时常回去学校照顾马丽,甚至高三复习那段时间,她虽然跟张秀婶说要在学校住宿,实际上是住在爸爸在县里的出租屋。

驼背这些年在外面也攒了些钱,加上马丽现在也即将毕业,所以驼背觉得现在是提结婚,压根不会影响马丽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