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这是?”我看着角落里放着那个灰色的花瓶,模样几乎与秦家的一模一样,就连传给我那种怪异的感觉,也是出奇的相似,我甚至一时间有种错觉,这个会不会就是秦家的那个花瓶?

“哦,这个啊,是少奶奶之前留下的。”

“少奶奶?”

他点了点头,刘家和秦家情况类似,不过,刘家的情况好上许多,那就是刘叔汉的母亲并没有死,不过想要找她并非易事。因为夫妻关系不和,两夫妻离了婚,不过,刘太太并没有像思敏的妈妈那样选择自杀,而是看破红尘,跑到一家尼姑庵里去当了尼姑。

不过,没人知道她在哪个和尚庙里,刘叔汉曾经找过几次,但基本都是无功而返。最接近的一次是三年前,就在隔壁市的一座大山县城里,有人看见过长像酷似她的尼姑。刘叔汉去找过,但压根没见到这个人。

“她啊,也许依然心存愧疚,所以一直不太敢见少爷和老爷,二十多年了,我根本没见过她哪怕一次,完全没什么消息。”

“二十年前?”

他点了点头:“大概92年的事吧。”

又是92年?

秦家的家破人亡是在1992年,现在就连刘家的家庭变化也出现在1992年,这究竟是两家的巧合,还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我有点想不明白了:“那这花瓶呢?”

“这花瓶是前几年老爷在大门口捡到的,说老实话吧,这花瓶外貌一般,而且做工的成品材料也很低廉,我本来还想当垃圾扔了,不过老爷看样子挺喜欢的,执意要我抱回来,说是什么少奶奶送回来的。我的天啊,都几十年没见到少奶奶了,连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东西回来?不过,老爷喜欢,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个花瓶的就一直收在书房里。”

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老爷和刘老爷到底在搞什么?就连花瓶也是一样的,而且都跟前妻有关。

这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啊。

我真的感觉精神有点错乱,但……但又总觉得在这巧合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些惊人的东西,只是我无法找到拨开这层迷雾的关键所在。

“不过说也奇怪。”老管家皱皱眉头:“老爷当年拿回来的时候,对这个花瓶宠爱有加,但到了后来却不闻不问,就这么丢在角落里跟扔废品似的,我以为他玩腻了,本来想拿出去换个新的,结果他又不允许,甚至还大发雷霆的教训我,让我永远不要提换花瓶的事……”

他这么爱这个花瓶?

我皱了皱眉头,几步走到花瓶的一旁,死劲的端详着它,它到底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花瓶,就我这个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这是个摆地摊的次品货,他有什么理由这么珍惜?难道,是因为这是他前妻送给他的?

老管家苦苦一笑:“您可别这样认为,咱家老爷,对少奶奶那是恨之入骨,拿我家老爷的话说,要不是当年那个小贱人溜得快,他绝对一刀砍死他,而且绝不后悔。”

“哦?那您知道,老爷为什么这么恨少奶奶嘛,哦,您别见怪,我就是觉得这一日夫妻白日恩,没必要搞得打打杀杀这么严重吧?”

他苦苦一笑,倒是不说话,不过眼神里却有些说不完道不尽的心酸。我摇了摇头,既然他不愿说,我也就不想再问,反正问了也白问。

不过,今天的搜查,也算勉强有了收获。

我本来还想看清楚一些的,结果马队长打电话问我下午和晚上有没有时间,他想去一趟马家村,看我能不能一同前去。

我很奇怪他一个警察办案叫上我干嘛,他说这一段时间里,人命一条接连一条,死的人数都快赶上全市一年的总和,而这里面的人,90%都是秦刘两家的,而且大多都是些无头悬案,他说我是道士,给我一个斩妖除魔的机会。

我呵呵一笑,盖这么大顶帽子,说白了那小子是怕自己这一调查会整出什么意外,去马家村这种死了两个人的地方,叫上我,无异于是买份保险而已。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我目前对这庄看似不连环,但隐约间又异常连环的案子实在有想不完的谜题,说不完的好奇,所以,我决定,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夜探马家村。

我临行前给秦思敏打了个电话,她并没有太反对。

我在离开刘家之前,给刘叔汉一道护身符,并让他尽量找人多的亲戚朋友家里去住,万万不要再呆在大屋里,否则极其容易出意外。

他和秦思敏一样,额头间隐隐发黑。

所幸的是,思敏的鼻间还有朱红,这证明有福星高照,要比刘叔汉安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