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事情不对的我们三人,急忙下车朝那里跑去,同行的,还有分散在各处的警察。可尽管我们跑得极快,但到达黑竹林的时候,那里已经火光冲天,大半个竹林完全被熊熊烈火所吞食,劈里啪啦的竹子爆裂在巨大滋啦燃烧声的火焰中不停响起。

我总感觉竹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似的,因为我总觉得,大火燃烧起来会很危险。几乎条件反射性的,我大喊了一声救火,合着众警察,就地靠着竹林旁边的死泉里弄水救火。

只是,火势凶猛,我们虽然人数不少,但苦于没有任何盛水工具,只到了半个多小时后,在这远处居住的村民闻声赶来,有了他们的工具和人力帮助,这场大火才渐渐的被熄灭。

只是,时间早已过去多时,而且火势的熄灭大多是因为竹林燃烧殆尽,没有了助燃,才渐渐的降低的。

不过,大火总算扑灭,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

我旁边的一个大胖子是帮我们最多的,他家也是离我们最近的,我们几个用的水桶都是他带来的,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显得疲惫不勘:“这破地方几年没住人了,怎么会着火,是不是哪家熊孩子玩火来着?”

对啊,他的一句话瞬间提醒了我。

在这种荒芜人烟的地方,小小竹林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着了火?

而就在我诧异万分,突然想冲进竹林看个究竟的同时,旁边的马队长也明显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几乎和我同一时间,猛然一步跑入竹林当中。

而就在我两人刚刚跑进竹林不久,仅仅在入口不到五米之处,我们二人同时停下脚步,嘴上喘着重重的粗气,两双眼睛完全死死的盯着在竹林最中央的平坦地方。

那里,有一处平整的凸物,虽然已经完全碳黑,但我们都明白,那里,是一具几乎烧焦的尸体!

我们俩几乎撒丫子往中央地带狂奔而去,无暇顾到脚下的层层灰烬沾满鞋子,周围满满一股剧烈的烧焦味道,空气中甚至还残留些许烤糊的尸油味。

一路狂奔到尸体旁边,我正准备看个究竟,毕竟老子年轻体壮,领先马队长几乎一个身位,可老子刚半蹲下来的时候,只感觉屁股上猛然受力,接着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直接趴在满满都是灰烬地上。

我草,那被水打湿的灰烬顿时比泥土还猛,直接将我全身上下沾得是明明白白,老子的嘴上,鼻子上甚至都有残渣留在上面,活脱脱就是一个染色的黑人。

我一屁股从地上滚了起来,回眼一望,果然是马队长这个贱人,草,背后偷袭老子,就因为老子跑的快?我一把直接搂住他的双脚,接着一用力,他整个人也直接摔倒在地,灰烬瞬间染黑他的全身。

不过,老子可不打算就这样完了,一路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往尸体那边跑去,可刚起身便感觉又是一个失去重心,轰然倒在地上。

果然,还是马队长这个孙子,见老子爬起来,他迅速的将我再次放倒。

妈的,小爷我跟你拼了!

趁着他即将再次站起来,老子连滚带爬的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他也不甘示弱的趁机想要翻到我身上,来个全面压制,我靠,我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得逞?要干就干呗。

我相信,旁边的人此刻一定完全看傻眼了,他们估计永远都不会想到林子里的我和马队长跟两个傻逼似的在那互相摔跤究竟图个什么?但谁在乎呢,谁让这傻逼莫名其妙的把老子干翻在地,妈的,我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白嫩美男子,可这货偏偏要将老子炸成非洲黑娃娃,士可杀不可辱,孰能忍老子不能忍!

“WHAT

ARE

YOU

DOING,干啥呢?”我终于忍不住,冲他直接咆哮道。妈的,有病你就去治啊,你这是干啥啊。

他被我反押在地上,虽然是警察,但近身摔跤这种事我也不太吃亏,他裂着个脸冲我也吼道:“你他妈干啥啊。”

“草,你先整我还好意思问我干啥,我……我跟你拼了我!”我一屁股爬起来,坐在这家伙身上便跟他决斗到底。

“放……放开我……我草,你……你这是袭警啊。”

“去你的,我这是正当防卫,少给我套帽子!”

“我……我推开你是不想你破坏现场!”

“我去,我是破坏现场的人吗?再说了,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直接干我,我……”

“那你看看,现在这片都成什么情况了,你还没破坏现场?”

他一说,我扭头一看周围,我去,我们的身后已经完全滚出了一片又一破的凹地,跟炸了坟似的,完全看不清楚本来的面貌,这……这是我们俩干的?

不自觉间我放开了手,他也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们俩互相站立着望着对方,浑然都是一片漆黑,只剩连眼珠还勉强是白的,我尴尬的一笑,露出俩大白牙:“你看你这整的,唉,我都不想说你。”

他冷着脸,瞪了我一眼:“毛先生,请你自重!”说完,他转身朝着尸体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在那后面直接给他来了个国际中指,他瞄的,敢欺负本尊。

“对了,那个……”他突然回过头,而老子当时正蹲着马布,用整个右臂当做中指,他突然回身,完全被他看了个正着。

我赶紧屁股两扭,瞬间化成舞蹈姿态,嘴里无神的念着:“天大地大,没有我屁股大,我跳舞呢,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