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敏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人?怎么……怎么会撞倒人,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我撞人了,我……我还是酒后驾车,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我怎么知道?我也很慌张,浑身哆嗦着,赶紧下车跑去查看。

车门一开,外面的风在漆黑的夜里刮得很是厉害,像野兽怒吼,又像是婴儿啼哭。我在前面走着,秦思敏跟在身后。

我们俩一路来到车后大约二十余米的地方,那里漆黑无比,周围是树阴黑影,我们借着手机的微弱灯光,在地上艰难的找来找去。

“十三……怎么没有?”秦思民在我旁边小声的低估道。

我摇摇头:“没道理啊,我明明看到确实有个人影,而且……而且刚才不是还砰的一声巨响吗?”我摸了摸脑袋:“会不会撞到旁边的树林里了?”

她害怕的点点头,紧跟在我的身后,快速的朝旁边的树林摸去。我们一起将手机电筒打开,借着这股微弱的光芒在四周重新寻找。

那里是一片又一片的绿草地和马路大树,灯光之下一片绿黑。

奇怪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难道,我们看错了?可没道理啊,我明明听到砰的一声。

“也许,也许是我们听错了?”

没错,咱俩都喝了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啊。抱着侥幸的心态,我们俩赶紧跑回车前,可定眼一看,却瞬间傻了眼。

汽车的前面部分完全是好好的,,以很明显的判断出刚才绝对没有撞到了什么东西,加上刚才身后的方圆几十米以外,我们都找过了,别说是人,就是连东西也没有找到过。

难道我们俩真的是看花了眼。

“要不咱回去吧?”秦思敏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汽车没有受损,似乎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据了。只是,我刚才看到的黑影是什么?更关键的是,我明明听到砰的声音啊。

虽然那个声音很轻,但车子在那一瞬间的震感,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这不应该啊?!

有了这次的惊吓,我们两人的酒也清醒了不少。我也更觉得,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酒驾,这确实是太危险了。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们俩没有多说,秦大钟等到女儿回来,虽然看着她喝醉了,但总得来说也算安全到家了。我们几乎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散去,就此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睡觉去了。

整个庄园的周围贴上了黄符,不知道有多安全,今天晚上,也该清净了吧?

不过,下次不能喝酒了,一喝酒就口干舌燥的,我喝了一杯水,紧接着便倒下睡觉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天夜里,尽管没有了鬼的骚扰,但……但似乎也睡得并不太好啊。

我不知道是几点,反正按琢磨个大概应该是在夜里一两点左右的时候,那时候外面已经冷清安静,沉浸在夜色当中的庄园,也仅仅只有大门前的保安亭亮着微弱的灯光。

“咚……咚……”

就在我睡的香得不得了的时候,大厅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重重的响声。我本来根本不想睁眼的,可无奈的是,这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好像就是为了专门对付老子一般。

我呼的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就郁闷了,老子整了这么多黄符把鬼给震了,可谁又没事半夜瞎折腾啊。

我顺手抄起一根棒球棍,然后打开了房门。

我勒个去,过道上的风那叫一个大啊,吹得老子毛都立起来了。

不过,这没关系,因为我已经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中基本的情况。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我,坐在最中央的沙发上,左手挥着锤子,不停的在敲打着什么。我去,这声音就是这敲打声?

我二话不说,提着棍子轰隆隆的顺着楼梯便冲了下去,我去,我干不死你啊我,我……

“哑伯?”我提着棍子举在半空中,却惊讶的发现坐在那的是哑伯。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老式中山衬衣,灯光之下居然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好像……好像仙人一样,尤其是这一头白头发和那一撮白胡子,啧啧……

“你干啥呢?大晚上的?”我皱着眉头盯着他。

他不理我,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敲他手上的东西。

我定眼一看,那是一个巨大的石头,他拿着一个铁锤一直在那敲,好像是想把石头给敲碎似的。

“我去,你这是干啥呢?”我蹲下身来,仔细的盯着他。不过,看他那一脸专著的样子,似乎压根没打算理我啊。

“好吧,问最后一个问题,我说,哑伯啊,您大晚上敲这个敲的砰砰响,您也不怕影响别人休息啊。尤其,尤其是您家老爷是不是?您看他年纪也不小了,这睡不好啊就容易犯头晕头痛这种病,这……这得多苦啊,您说是不是啊。还有,还有你家小姐,您也看见了,正年轻着呢,这要是被您吵得晚上都睡不着的话,这……这也许会更年期提前啊,那脾气暴躁的,跟谁借了她家米还了她家糠一样,您说是不是?”我没敢正面提,只好从侧面旁击。

不过,这老头居然还是不理我,我就纳了闷了,平常不话挺多的嘛?怎么现在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