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原因,我也看不懂,虽然我和我爷爷都懂些道行,但道家之法着实繁多,咱们茅家道术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可即便如此,茅家道术也是许多人几辈子也未必能够消化得了的。

而其中什么奇门遁甲,什么九宫八卦更是复杂又复杂,只是我们道士需要测墓位,摆祭坛等等,会涉及到一些,因此,我们也才学了点皮毛。

胖子一直在外面调查跟踪,但却一直没有任何信息回报,小小劝我不要着急,说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一步一步都是有个步骤。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追究,闲来无事每天都闷在家里学习道书,要么就是睡觉。

我想学习好道法是因为我明白,从此以后都将是我一个人,爷爷不会再帮我,我也没有再可以指望的人,他将衣钵留给了我,我即便不能发扬光大,可也不能就此没落。可也许就因为我的执着,即便是我睡着了,我也总是梦见爷爷。

我梦见了许多,许多。

但接下来的四天里,只有两个梦让我印象异常深刻。

第一个梦是两个从小到大的孩子,他们从五六岁开始互相玩耍,到十五六岁的互相鼓励,直至二十多岁时的突然决裂!

只有一个梦,却演绎了人生的每个阶段。

我只记得,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感情要好,一直追随着一个老人学习道术,老大勤劳刻苦,老二天资聪颖,他们彼此之间互相鼓励,互补不足,倒是颇有成就,起码,我在梦中一直能听到那个老人的笑声。

只是,等他们成年之后,事情慢慢的变了。

老大和老二开始有了隔膜,从最初的鼓励到了最后的互相攀比,那时候,出现了一个女孩子,每当她一出现,老大和老二之间的互相攀比便演得异常强烈,有一次,老大和老二甚至动起了手。

有一天,老人将一个令牌传给了老大,老二心生不满,于是,偷了老人的至宝后偷偷的离去了,然后梦醒了。

第二个梦,很奇怪,我梦见一个人,但我醒来后却压根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他一直在冲着我不停的笑,不停的笑……

“想什么呢?”

我正想的出神,身后肩膀突然被一拍,吓得我当时就一哆嗦。

“碧婷?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她,自从爷爷去了后,碧婷也几乎很少来过,更不常在村里出没。

“我过来看看你。”她冲我微微一笑:“我见你好几天没出门了,怕你有事,所以……”

“哦,没事,就闲家里学习学习。”

她点点头,想了片刻:“对了,村里的事怎么样了?有头绪了吗?”

“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样了,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吧。”想起这些,我心里不由一阵郁闷。

“看你这么难受,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你?”我望着她,琢磨半天,想想也挺好的,呆家里闷了好些天了,是时候出去晒晒太阳了,更何况还有美女相陪,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我们俩互相并肩,一路在村子里转悠,我们谈天说地,倒也聊得很是开心。虽然见面并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碧婷总能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即便是话题冷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尴尬,你只会感觉她正一脸微笑的静静陪着你。

我们俩不知不觉走到了张国建的家门口,我是看见大春正趴在墙上才明白的。

大春一看见我来了,摸摸脑袋,从墙堆子旁爬了下来:“十三,不,村长,您来了。”

“别村长了,叫我十三吧。”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样,你们跟了好几天了,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没,没别的发现,不过要说奇怪,倒还真有。”

“怎么?”我一听来了兴趣。

“他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成天到晚就把自己锁在家里,她媳妇为这事没跟他少吵架,直到昨天晚上,两夫妻还分房睡了。”说着,大春把我领到墙堆旁,借着他的手,我大致看到张国建的家庭格局。

三室一厅呈现一排的房子,中间是客厅,两边是主卧和次卧,左边边上的房子是厨房,右边的小偏处是茅房。

“他住正屋,他老婆住次屋,我本以为这么一闹,这家伙会收拾点,哪知道,这家伙自那以后,干脆来个更狠的,从昨天到现在,连门都没出。”

“不会吧?”

“真没有,连个厕所也不带上的,估计把尿桶都拿进去了。”

“不出来吃饭吗?”我摸了摸脑袋,奇怪不已,张国建这是唱的哪一出?

“鬼知道呢,他媳妇给送饭,不过喊门也不开,只能从窗户口子把碗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