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九幽三怪一人执短戟,一人使干戈,一人用一支三尺长的判官笔,笑嘻嘻的站在那里。虽说片刻间已杀了三人,但三怪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北岭三英的性命在他们眼中一点都不打紧。

七怪如野兽般的目光冷冷的扫视台下众人一眼,沉声问道:“还有没有人要上来送死”?

众人一片沉默,凡是接触到七怪眼神的人,大都赶紧低下了头,脸上尽皆是恐惧的神情。

渐渐的,人群一阵骚动,已有好多人打算就此走了,但一时又放不下面子,只好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

此刻,时间对众人来说,仿佛已成了一种煎熬。

眼见这般,七怪再次冷冷问道:“还有谁要上来送死”?

众人愈发沉默,根本就没人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七怪又问了一句后,终于有人应道:“我来”。

话语未落,那人已跃上高台。

三怪打量来人一眼,笑着道:“原来是单先生,失敬失敬”。

杨晓风瞟了一眼那单先生,问唐云飞道:“公子可知,这单先生是何来历”?

唐云飞笑道:“江湖上还有几个单先生”。

杨晓风思虑片刻,道:“莫不是名扬吴越的单岩硅”?

“正是……”,唐云飞点头道:“单家在吴越之地势力很大,这单岩硅就是这代单家的家主。这些年来,单家也算是发展迅速,只可惜单岩硅养了个败家儿子,听说将他给气的都快吐血了”。

台上,七怪也笑嘻嘻的道:“怎么,单先生也有意这盟主之位”?

单岩硅冷冷回话道:“我对这盟主之位一点都不感兴趣,此次上血月山,只为了结一点私事”。

二怪笑问道:“不知单先生的私事是什么,却要来我血月山了结”?

单岩硅顿时怒道:“两个月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东郡一带走动时,不知与什么人起了争执,直接被对方砍掉了双腿。故而我冒昧前来血月山问问各位,看你们知不知道小二是因何故遭此大难,再怎么说,这一带都是你们九幽门的地盘”。

七怪咯咯怪笑道:“不知单先生的令郎可是叫单玄芳”?

单岩硅顿时阴着脸,道:“这么说你知道了”?

七怪笑道:“不错,此事的确是我们兄弟所为。两个月前,令公子在我们兄弟设在东郡的一处酒楼中闹事,硬是要带走楼里的头牌姑娘,我手下人不许,与令公子起了争执,他极其强凶霸道,仗着武功打伤了我门下的十二名弟子”。

单岩硅的脸阴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冷冷喝问道:“所以,你们就砍掉了小儿的双腿”?

七怪似乎想笑,却强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惋惜道:“其实,我们本来也不想那样的,怎奈令公子过于嚣张跋扈,气势汹汹的伤了十多人,砸坏许多东西不说,最后还直接扬言要烧了我们的酒楼。这一下惹怒了四哥,故而下手重了些”。

单岩硅怒吼道:“纵然小儿有许多不是,但你们也不该下此毒手,直接废了他的双腿吧”?

“唉……”,七怪叹息一声,赶紧陪笑道:“单先生怪罪得是,是我兄弟下手失了轻重。这事也怪我们兄弟,当时若知道那日闹事的是单先生的贵公子,就是给我兄弟十个胆也不敢伤他分毫的”。

台下。

唐云飞叹息道:“以前听人说这单岩硅也算是一条为人稳重的真汉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就只是个只会护短的的莽夫而已”。

杨晓风淡淡道:“其实也不能怪单岩硅莽撞,有那个做父亲的看到儿子被砍掉双腿能忍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