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早在天蒙蒙亮就进了城,一进城才发现现在的兰殇真是大有不同,整个城里的人民脸上似乎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担忧。

她拉住一个过路人忍不住问道,“大叔,请问,这兰殇究竟怎么了?怎么人人都愁眉苦脸的?”

这个老人微微叹了口气,“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兰殇...快不行咯...”

纸鸢心里泛起了嘀咕,莫志云再怎样,那是他费尽心机得到的皇位,是不可能轻易挥霍的,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殇咋的了?我记得多年前兰殇可是中原第一大国呢啊!”纸鸢继续问道。

这个老人冷笑了一声,“还第一大国呢?现在都快被这个新皇给败光了!”

“啊?不能吧?”纸鸢故作震惊得叫到。

“可不咋的?”这个老人看着身旁得行人多了起来,他神秘地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官兵来了...姑娘你也别到处打听了,现在...不让多说话...”

说完他就挑起担子走向了远处。

看着老人的身影纸鸢更加不安了,这些年,莫志云究竟干了什么?

她或许太过于专注于这件事,安全忽略了身后不远处的丁旭斌,丁旭斌紧盯着纸鸢,果不其然!东陵翕然不知又在预谋着什么!

纸鸢似乎要转头,丁旭斌赶忙躲了起来。

“奇怪...”纸鸢喃喃自语着,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直射自己,应该不是幻觉吧...?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就在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纸鸢揉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几天下来早已饥肠辘辘,可是自己身上却分文未带...

“包子嘞!皮包馅大的包子嘞!”好巧不巧的叫卖声在她身旁响起。

纸鸢闻着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随后有些烦躁地甩了甩脑袋,不想了!敢紧把密函交莫志云才是正事!

“哝,吃不?”一只手握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伸到了她面前。

纸鸢防备地退后了一步,这才看清这只手的主人,似乎有些面熟,但是她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纸鸢...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你怎么在这起?娘娘呢?没和你在一起吗?”这个人对自己很是熟络。

纸鸢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你是?”

“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不过当初一直是我在暗中保护着你和东陵娘娘。”这个人脸上带着兴奋地笑说道。

没等纸鸢品完他的话,他就继续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你是谁?”纸鸢眸子紧缩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我是十五啊!就是圣上身旁的死士,这回想起来了吗?”十五期盼地望着纸鸢,“当初娘娘还想撮合咱俩呢!不过你一直都是寡言少语的,我当时还特别怕你来着。”

一听是圣上身旁的人,纸鸢一把抓过他,“跟我走。”

十五有些窘迫,但还是听话地跟在纸鸢身后。

二人走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平地,纸鸢才开口,“你还能见到圣上嘛?”

十五点点头,“能啊,我现在是御林军,主要就是保护圣上安全的。”

纸鸢眼睛一亮,又离他更近里一点,“帮我个忙。”

十五愣头愣脑地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不对...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啊?”

“准确的说,是帮阏氏...就是你口中娘娘的忙,帮我送一个东西,进宫呈给圣上。”纸鸢道。

“什么东西啊?”十五还是有些犹豫。

“一封密函!里面有阏氏对当今圣上的一些话,送不送?”纸鸢有些不耐烦。

十五一听赶忙点点头,“送!当然送!这个差事就交给我吧!不过...咱俩也不算是陌生人,你好歹来一次,这样,我请你吃饭吧?”

纸鸢正好饿得难受呢,她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好!别带我吃太贵的,能填饱肚子就成。”

“那咋能行?到了这,我就是东道主,你就跟我来吧!”十五窃喜地笑着。

纸鸢故意走得很慢,转头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个人影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看来...自己的感知没有错,还有人在跟踪自己!

她动了动手腕,一个会飞的毒虫就从她袖口里飞了出来,纸鸢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这只毒虫就朝着那个有人影的树飞了过去。

树后面的正好是丁旭斌,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纸鸢呢,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阵尖锐的头疼痛,可他却不敢动,生怕自己会被发现,等过了好一会纸鸢和十五离开他的视线后,他才抬手打死了这只毒虫,丁旭斌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那只毒虫吸食了自己多少血?整个手掌都是血液。

他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真晦气!”

而另一边,纸鸢收到了自己袖口里另一只雌虫的信号后,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虫子没有白养,关键时刻还派上了用场。

等他们到了餐馆,十五想起刚才纸鸢望着包子铺的那种眼神,不由得想笑,“小二!把你这的好酒好菜都上来!”

“得嘞军爷!您稍等片刻!”小二油嘴滑舌地说道,麻溜地擦了擦桌子椅子就跑进了后厨。

坐在餐馆里,纸鸢环顾了下四周,竟然也没有多少人,怎么哪哪都是一片萧条?

“十五,兰殇...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每个人脸上都看不到笑容啊?”纸鸢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十五叹了口气,“南边,还有海域那头的倭寇都不约而同的进攻兰殇,无奈兰殇只能割地,这对于国家的生存来讲无可厚非,但朝中似乎总有人不满,攒动上下民众,莫名传来了这么要亡国的谣言,唉...”

“那为何不找出这个散播谣言者,斩首示众呢?”纸鸢一边问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