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诚不由得有些心烦,他昨晚究竟为何能将这女人当成东陵翕然?!他烦躁地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王...”秋水还想再争取一下。

莫志诚揉着鼻梁叹了口气,“你受的委屈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秋水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缠下去了,她微微屈身就推了下去,她看着四周无人赶忙快步走向东陵翕然的帐子。

“阏氏,就是这样。”秋水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看来...他们是想让我先露出马脚...”她挑了挑眉。“这件事你受累了,我可以让苏德见见你。”

谁知秋水竟然摇了摇头,她苦笑了一声,“我脏...”

东陵翕然心中有些不忍,“我派人把你和苏德送走...别掺合进来了。”

秋水摇摇头,“不,我一定要亲手把格图拉下去,当初杀我全家的是他,把我扔进军妓营的也是他,我要报仇。”她坚定的说道。

东陵翕然揉了揉太阳穴,“唉...那你万事小心...”

秋水恭敬地行礼后就走了出去,烈日晒得她有些恍惚她握紧拳头逼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往外走着。

刚回到帐子就看到了摆了一箱的金银财宝,秋水有些发愣,“这是...”

身旁的一个小士兵很是眼馋,之前的一个谁谁都能践踏的军妓竟然能摇身一变,他故意冒着酸气说道,“秋水姑娘,您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些可是永平王派人送过来的!之前人人家都想生男孩,若要知道女孩这么容易就能往上爬他们肯定后悔啦!”

秋水勾了勾嘴角,“你喜欢?拿走吧!”

这小士兵赶忙摇摇头,“秋水姑娘,我可没有恶意啊...这可是永平王给你的东西!”

正当这时格图走了进来,“这是什么?!”

还没等秋水开口,那小士兵就赶忙往前凑着,“格图将军,这些可是永平王派人送给秋水姑娘的!里面可是有好多金银珠宝呢!”

格图一听就上火,“滚下去!”

这小士兵吓得差点跪在地上,他赶忙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这下帐子里就只剩下格图秋水二人,他怒视着秋水,“他为何会送你这些?”

秋水还没等格图话音落下,眼泪就如同珍珠落玉盘一般流了下来,“将军...奴婢...奴婢怎么知道...他这是在羞辱我吗?!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拔出自己头上的簪子就要往脖颈处刺。

格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别要他的东西,我给你。”

秋水捂着嘴哭得梨花带雨,“将军...您不该对奴婢这么好的...秋水...秋水只是一个娼妓而已,秋水配不上您...”

格图莫名有些心疼,他一把将秋水拥入自己的怀中,“好了,以后不许这么说自己。”

秋水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将军...这些东西奴婢要不要还给永平王?”

“你不用去,我去。”格图的眼睛里冒着杀气,这个莫志诚,为何要跟自己抢女人?!

秋水忍着快要吐出来的冲动摩挲着格图的脸庞,“将军,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

秋水故作紧张地犹豫了片刻,“昨晚...永平王说他要...他要找机会除掉您...”

“什么?!”格图的反应正如秋水所料。

秋水叹了口气,“昨晚可能是他喝多了说的胡话,他说等除掉巴特尔之后,下一个,就是您...他不允许任何人跟他抢江山...我...我知道我不该听这些事情,可是这件事关乎您的性命,我做不到坐视不理...”我跨过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格图拍了拍她的头,“你做的很对,别怕。”

“那将军...您会有危险吗?我能不能为您做些什么?”秋水两眼冒着担忧,她仰起自己的小脸说道。

格图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他将秋水在此搂进自己的怀里,“我不会有事,现在该着急的是莫志诚。”

很早之前无论他提出什么意见莫志诚都不采纳,唯独他自己想出来的兵法,必须全盘照做,原来早就准备好将自己利用完扔掉了!格图越想越气,“我现在就去找他对峙!”格图大喊道。

秋水赶忙拉住了他,“将军,您万万不可以这么冲动啊!说不定永平王现在巴不得您去找他呢...”

“为什么?!”格图皱着眉喊道。

“这样...他就有理由了...”秋水轻声说道,“奴婢没看多少书,但父亲喜欢看一些兵法的书,所以我也耳濡目染了些。”

格图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东陵翕然也是,不但有挑战性还能为自己出谋划策,他笑出了声,“那秋水,你以后可要多给我出谋划策啊!”

秋水笑着挠了挠头,“只要不给您添乱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以后别叫自己奴婢,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没人再敢欺负你。”格图说道。

秋水点了点头却又面露愁容,“秋水现在最怕的就是永平王...他不会再找秋水麻烦了吧?”

格图叹了口气,“不会,我说了我会保护你自然不会让你遇到危险。”

“将军您真好!”秋水撒着娇说道。

格图笑着把她打横抱起,坐在了床上,“身上还疼吗?”

秋水知道自己又要面临着什么她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不疼了...”

格图看她这样很是心疼,“疼就不来了,你在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吧!”

“将军,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发制人。”秋水开口说道。“他既然陷我们于不义,那就别怪咱们无情了。他昨晚说话有些不清楚,我也没听清,不够似乎提到了粮草库,我们可不可以在那里除掉他?”

格图微微有些犹豫,“可是秋水,如果除掉他,我们和巴特儿就难对抗了。”

秋水故作震惊地张了张口,“秋水...秋水不知!”她说着就要跪下行礼。

“以后别动不动就行礼了,不知者无罪。他跟你说粮草库什么了?”格图对这个词很敏感。

秋水顿了顿,“他说的我也没太听清,不过好像提到了埋伏...我也不知为何他会突然跟我说这些...”

“或许是把你当做了别人?”格图打着哈哈,之后他愣了一下,掰过秋水的脸看了许久,“你那晚...像谁呢?”他总感觉嘴边有个名字却怎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