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莫志诚有些微醉,他捧着霏儿的脸颊出了神,“翕然...”他竟然情不自禁对着这女人叫出了东陵翕然的名字?!

几乎瞬间,莫志诚的酒醒了大半,他默默地松开自己的手背对着霏儿长叹了口气,霏儿...不能留了。从未为别人跳动的心好不容易跳动了起来,却要亲手将她扼杀,莫志诚心里有些失落。

霏儿一惊,顺着他的这句话便将整件事全都捋顺了,她抬起眼眸望着莫志诚,赶紧跪在了地上,“王...霏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陪在您身边是奴婢最大的心愿...”

莫志诚无奈的摇了摇头,“霏儿...你刚才听到了吧?”

“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奴婢...奴婢这就服侍您就寝。”霏儿说着就要爬起来。

莫志诚不知为何看着她总觉得很有好感,明知她是巴特儿派来的奸细,可她却似乎知道自己所有的喜好一般,一想到杀了她,竟然还不忍心了。

他紧闭着双眼心里还在纠结着,再三权衡下,他还是选了放弃,不失因为喜欢她,而是在这个节骨眼,若让巴特儿知道霏儿死了,对自己着实不利。

“好。”莫志诚转过身对她点了点头。

霏儿总算是放下心来,她冰凉的手指为莫志诚褪去衣物,偶尔剐蹭着他滚烫的身体,莫志诚逼迫自己不去想别的,一把将霏儿搂在怀里,“霏儿...”他叫给他听,也叫给自己听,眼前人是霏儿...

“王...”霏儿故意扭动着身体。

果真莫志诚的喘息变得浑浊起来,“霏儿...好好对我,我不会亏待你。”他将声音融化在了深深的吻里。

霏儿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莫志诚认真投入的表情,她内心有些愧疚但多的更是疑惑,为什么不杀了自己?难不成他真的喜欢上自己了?霏儿想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还没傻到爱上自己的任务对象。

等结束后,霏儿早就困的睁不开眼了,莫志诚还在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身体,“霏儿,生个孩子吧。”

霏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顿,莫志诚看着她的反应笑了出来,“给我生个孩子。”

霏儿用胳膊撑起身子,“王...可...可我是奴婢之身。”

“那又怎样?”莫志诚挑起她的下巴反问道,“我喜欢你,就够了。”

霏儿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喜欢这一词离她太过遥远了...

“王...我...我...”霏儿想说什么,可她的嘴却被莫志诚堵住,“乖,好好呆在我身边。你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霏儿听着这句话心中一阵苦涩,自己终究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她点了点头,“好...奴婢答应王。”

之后莫志诚果真对她有所变化,不过最大的变化还是他的士兵们,这些天她完全失去了自由。正当她发愁的时候,巴特儿竟主动找了过来。

“志诚啊!”巴特儿大大咧咧的撩开帐门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单于?您怎么来了?”莫志诚笑得很夸张,“霏儿,快去给单于倒水!”

霏儿微微屈膝就下午准备了。

巴特儿看着二人的关系似乎进展了很多,他捋了捋胡子,“看来我的志诚老弟对这丫头很上心啊!”

莫志诚故作羞涩地挠了挠头,“这都被您看出来了?霏儿这个姑娘不错,很细心。”他笑着说道。

巴特儿赞许地望着他,“你能喜欢她对我而言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是啊!说到底我还要感谢单于呢,把这么好的女人赐给了我。”莫志诚说着,眉眼间的笑意都藏不住。

正说着,霏儿就走了进来,莫志诚打着哈哈,“正说着你呢,你就进来了。”

霏儿吃惊的张了张嘴,“王和单于在说我?”

莫志诚笑着摆摆手,“没说你坏话。”

霏儿做了个鬼脸便给巴特儿倒着水,倒完水又毕恭毕敬地走了下去,“单于,王,您们先聊着,奴婢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叫奴婢就行。”

莫志诚紧盯着霏儿的身影,回想着刚才,她似乎和巴特儿没有任何交流,难道...她真的只是个用来拉拢关系的普通的奴隶?

“还看呢?人都走了!”巴特儿看着莫志诚说道。

“没有,单于你怎么总揭我的短呢?”莫志诚不好意思的叫到。

“怕啥?现在这就咱俩。若是翕然在就好了!要是她见着我和你相处的这么融洽,一定很高兴!”巴特儿笑着感慨着。

莫志诚不动声色地接下话碴,“是啊!母亲最在意我和旭彬的感受了。”

不提还好,一提到旭彬巴特儿微微坐直身子,“对了,旭彬呢?怎么最近没见着他?”

“旭彬前阵子太累了,加上腿疾,不怎么爱走动,我就索性让他好好休息阵子。”莫志诚说道。

巴特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他了,帮我带句话,就告诉他腿疾一直歇着可不能好,得锻炼才行。”

“好,多谢单于惦念。”莫志诚说道。

“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早就把旭彬当自己人了!”巴特儿笑的声音特别大。

莫志诚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可那表情转瞬即逝,又换上了笑脸,“母亲能遇到单于这么好的男人,不单单是她一人的福气,更是我们作儿女的福气。”

“哈哈哈哈!好了不说了!我也没啥事!先撤了!”巴特儿说着就往外走去,他看着门口站着的霏儿冲她摆摆手,“快进去吧,冻坏了永平王得跟我急。”

霏儿垂下脑袋腼腆地笑了笑,目送巴特儿离开后才回到了帐子里。

巴特儿离开后摊开手心,是茶杯地下压着的一张字条,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上面赫然然地写着,“阏氏,格图。”

巴特儿把字条敢紧撕个粉碎,“阏氏,格图...”他不禁轻声重复道。忽然心像是被重重一击,“糟了!”东陵翕然肯定有危险!

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直接就去找了格图,“格图!”他把门一下子撩开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