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三夜,东陵翕然都没有合眼,生怕一个不小心丁旭彬就从自己身边消失,多亏了这个“可敦”的身份,目前还没有什么人敢闯进帐子里,但是格图就是个例外了。

”东陵翕然只是打了个盹,就发觉有人站在她面前,她赶紧睁开眼大喊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这么不受欢迎?也不看看是谁把你儿子救出来的?”格图自顾自坐在椅子上说道。

“我是很感激你,但我不能相信你,现在躺着的是我的命,请你体谅一下一个母亲的戒备。”东陵翕然含胸说道,她卑微的都要跪在地上了。

“感情我是外人了?不是说好在统一战线的吗?”格图眼睛微眯着,好似一只野兽。

东陵翕然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微微叹息,“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对了,我刚抓住一个奸细,是个兰殇人,无论我怎么打他都不吭声,用不用给你看看,不用的话我就喂狗了。”格图翘着二郎腿将一条人命说得很是轻巧

东陵翕然内心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莫志云,她的心漏跳了几拍,她故作镇定的说道,“就这么杀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可惜?就算是来找我的又如何?我们兰殇有一句古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已经是匈奴人了,为何不让我撬开她的嘴,说不定能探出什么有利的消息。”

“哈哈哈哈!果然不简单啊!”格图拍着大腿笑得很是豪迈,“不过我匈奴现在地域辽阔,良将辈出,就算是什么有利的消息,我也不稀罕!”

“骄兵必败...”东陵翕然轻声的说道,却还是被格图听了过去,他直径走到东陵翕然面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以为我在说胡话?”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格图将军英勇无畏,人中龙凤,怎会在意我一个妇人的胡言乱语。”

“你连妇人之仁都没有,还自称妇人,用你们那的话来说,你是巾帼英雄!”格图脸色稍微缓和些说道。

“格图将军莫要取笑我了,看您的意思,是不准备让我这个巾帼英雄和这个奸细见面咯?”东陵翕然故意激将道。

“见!不就见个面?!”格图大声说道,“在这等着,我现在就把那奸细带过来。”

东陵翕然在他走后缓缓坐在地上,她现在既紧张又兴奋,原来...她还没有被遗忘。

等了不到一炷香时间,格图就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踹了进来,东陵翕然赶忙给丁旭彬掖了掖被角,生怕冷空气吹到他。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我们可敦听得懂汉文。”格图说着又坐在了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名奸细灰头土脸的,,他瞪大眼睛望着东陵翕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没事,你说吧,这没外人。”东陵翕然颤抖着声音说道,与其被格图怀疑,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让他听着。

“娘娘...七殿下一直很挂念您,因为对您思念过度,所以才会命小的来看看您是否安康。”他沙哑着声线说道。

东陵翕然一听就忍不住哭了出来,“这傻孩子!你来此...就是为了看看我过得好不好吗?”

这名奸细点了点头,“嗯,还有,临行前他嘱咐过我,如果见到您了,要对您说一句话。”

“什么话?!”一旁的格图耐不住问道。

这名奸细明显有些迟疑,东陵翕然深深地望着他似乎在给他力量,冲他点了点头,“没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