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驾崩后,莫志云占领了皇宫,将薛书雪的宫殿烧个精光,以至于莫天之只留下了个衣冠冢。

东宫,以薛勇为首领的队伍,整齐又威严地站在门外,“三殿下替天行道,太子品行恶劣有辱皇家风范,理应当诛!但三殿下仁慈!不愿兄弟间兵刃相见!将他们都拉入大牢!听候三殿下发落!”

话一刚落,身后的弟兄们都摩拳擦掌起来,大门一被砸开,士兵们就跟脱了疆的野马奔入了东宫,看着好看的宫女就扛在肩上掳走。不一会本是干净整洁的东宫变成了尸横遍野哀声连连的地狱。

“放开我!放开我!父皇尸骨未寒你们就逼宫!莫志云你不得好死!”沈亦如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衣服甚至都被扯开。

拉着她的士兵们故意又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只见白花花一片,沈亦如此时已经坦胸露乳。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妃,这样实在有失大雅,“你们没看见她衣服都掉了吗?!”薛勇遮住眼睛喊道。

士兵们这才把眼睛收回来,赶紧把她扔在了地上。蝶儿看着一向高贵的沈亦如变得这副模样,冷笑着流下了眼泪,怀中的孩子看着这么多人一点都不怕睁大了眼睛好奇地张望着。

“孩子,活着就是受罪,是娘没用,你没来对时候,下辈子吧...”蝶儿说着闭上眼伸手捂向了襁褓中的孩子。

微小的挣扎只持续了一小会,就没了动静,蝶儿如释重负地笑出了声,完毕后往嘴里塞入了在她当花魁时就准备好的毒药,闭着眼等待着死亡,一口鲜血,结束了花季般的年纪。

一旁的薛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没想要他们的命啊...

莫志诚因为有东陵翕然的坚持,尚且留下一条命,但也被流放到了南疆,这或许是莫志云唯一的妥协吧。

等尘埃落定后,已经是一个月后,太子被废,站错队的大臣们杀的杀拘的拘,太子则被关进了大理寺的天牢里。已经好几日没有饮水的他,嘴唇干裂地脱皮。

“水...水...”他声音微小地唤着。

“没听见太子殿下要喝水嘛?!还不快给他松绑!”

莫志修听着这声音,是他的靖儿。“靖儿!靖儿!救我...!”

司马靖蹲下身子撤掉蒙在他脸上的黑布,“太子殿下,您和我何时这么熟络了?我记得我已经死了啊?”

“靖儿!之前都是我错了!你不要怪我!救救我,你不救我的话,我真的只剩下死了!”莫志修费力地抬着头苦苦哀求着。

“太子,我为你出谋划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继承大统,但是你呢?就因为所谓的男尊女卑而对我全盘否定,你能听见我心流血的声音吗?”司马靖抓着他的头发说道。“我哪里不如男人了?!天下间,你还能从哪找到一个我这么忠心的女人?!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莫志修从头顶冷到了脚后跟,在这世道,一个女人想站住脚,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啊,“对...你说的对,我...知错了,你救救我!你难道不需要男人吗?!”

司马靖冷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只要我勾勾手指,就数以上万的男人争着抢着来服侍我,你个阶下囚算什么东西?”

莫志修握着拳头,额头上凸起的青筋诉说着他隐忍的情绪,“你就是个女人而已!别忘了当初要杀东陵律一家的人是你!你站在这对我指手画脚?!我再不济我也是个男人!”

司马靖就安静的听着他的咆哮,端起杯子往地上倒着水,“太子殿下,臣妾这是念着以前的旧情,给你送水来的,要是不喝,可就没了啊…”

莫志修眼睁睁的看着水就滴在他面前,他想伸出舌头可又放不下那可笑的自尊,“靖儿!给我喝口!就一口!”

“水就在你面前啊!想喝的话,就像狗一样,你能做到的。”司马靖勾起一丝残忍,还不断地往地上滴着水。

莫志修一直没有动,他的嘴唇颤抖着,“滚!给我滚!羞辱我!你的目的达到了!快滚!你在能耐不也在我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