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京城里流传着太子殿下为了一己私欲杀害了二殿下的传闻,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百兽符被太子夺了去。

“这肯定是莫志云干的!”莫志修气愤地捶着桌子说道。

“太子殿下别着急,只要再挑起些事端,圣上和百姓就肯定忘了这事了!”司马靖扶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莫志修听着这话一把推开她,“滚开!若不是你非要非要杀了东陵律一家,会惹出这么多事端?!现在父皇已经不信任我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弑弟的冷血之人!”

司马靖张着嘴看着莫志修癫狂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靖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啊!您...怎能说出这种话...?”

“够了!以后你就安心当你的侧妃,我的事,不用你过问,来人!送靖妃回去。”莫志修别过头说道。

“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您需要靖儿!您需要靖儿!”司马靖挣扎着喊道。

拉着她的奴隶停了下来,不确定的望着莫志修。莫志修烦躁地挥了挥手,“愣着干嘛!送她回去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发她出来!”

“太子殿下!现在事态严峻,您不能如此冲动!您不能没有我!”司马靖花容失色的喊道,手包住桌子腿怎样都不松开。

“靖儿,难道我兰殇除了你没有贤士了吗?京城内这么多有才能之人,我为什么非你不可?况且你只是女流之辈,看在你目光短浅,我已经绕过你了,别再挑战我的极限。”莫志修冷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司马靖之感觉自己浑身冰冷,从小她的父亲就因为她是女人而不允许她看书,每次被发现都会家法伺候,为什么男人可以在外扬名立万,而女人必须在家缝缝补补?她以为莫志修懂自己,原来,他和常人一样。

“臣妾...遵命。”司马靖跪在地上蜷成一团,恭敬的行跪拜礼后,跟着奴隶走出了这扇门。

“为什么老天如此对我!让我生得女儿身!”司马靖望着天空狠声问道。

“娘娘...您小声点,不要被太子殿下听见了!”她身旁的太监说道,说着递给了她一条丝帕。

司马靖痛苦的摇摇头,“与其这么对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娘娘别说胡话了!小心别人给您穿小鞋!”

“你为何对我如此上心?”司马靖转过头问着这个太监。

这太监讨好的笑着,“嘿嘿,奴才能看出来娘娘不是平凡人。以后定有大作为!”

司马靖自嘲的笑笑,“在宫中孤独终老?”

“不不!娘娘,奴才进宫前是在道馆长大的,耳目熏染下,也会看一些事,奴才虽然只懂些皮毛,但是能看出来您是天生的皇命啊!”这太监弓着腰小声说道。

司马靖眉毛一挑,皇命?“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叫贾英。”

“贾英,以后要是不怕被人欺负,就跟着我吧。”司马靖说道。

“这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奴才多谢靖妃娘娘!”贾英夸张的行着礼。

“起来吧。”司马靖说道。

贾英笑眯眯的跟在司马靖身后。司马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莫志修生性多疑偏激,为人还优柔寡断,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稳了。她必须为自己找好退路...

而另一边,蝶儿正坐在镜子前画着眉,门被一下子推开,进来的正是东陵翕然,“蝶儿,风月楼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平地了?!”她走到蝶儿面前直接问道。

蝶儿放下眉笔,缓缓站起身,“哦?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东陵翕然气不打一出来,“是不是你跟三殿下说什么了?”

蝶儿眨眨眼笑了出来,“没有啊,就是他问我你在风月楼过得怎么样,我如实回答了而已,对了,我告诉了他驸马为你掷千金的事了,不过不该说的我没说。”

“你!”东陵翕然指着蝶儿叫道,“惜蕊对你不薄!你怎能如此?!”

“哼,不薄?在我没成为花魁之前天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她这些年都已经赚翻了!还想要怎样?!不瞒你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杀了她。难道你能原谅她杀了烟花?”蝶儿贴近东陵翕然说道。

东陵翕然赶忙别过脸,“都是命苦的人,这又是何必?”

“命苦?!因为命苦所以就活该被玩弄被售卖?女人不是东西!风月楼他妈就是颗毒瘤!”蝶儿高声叫道。

东陵翕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毒瘤无疑,不过你烧了一个风月楼以后还会有无数个风月楼无数个惜蕊出来。你的方法治标不治本!”

“我不在乎,至少我心里舒坦了!好了!事已至此就别纠结了!”蝶儿长吁一口气。

过了好久东陵翕然才开口说道,“你我二人的立场相同,目的也都一样,只是现在不能再这么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