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白望着这人,既然如此就只能杀了他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这人的对手...这么想着,丁依白的手扶到了佩刀上。

就在气氛凝重之时,门被打开,“大哥咱们走啊!诶袁野你也在这啊!”

丁依白松了口气,深深的望了眼这男人,袁野,他记住了这个名字,随即转身与众人离开,心里暗想着,这人留不得了...

叹了口气便迈步走了出去,其实他并无心思去什么烟花之地,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适应丁依凡以前的生活。

还没走到风月楼就闻到了一股股的香味,还以为丁依凡是正直之人,没想到竟也留恋于这种烟花之地。他自嘲地摇摇头。

“哟!这不是我们驸马爷嘛~快请进快请进!您这有日子没来了,咱们这的姐妹,想您想的都要得相思病了!”门口的一个衣着暴露的少女紧紧贴着丁依白身子娇羞的说道。

颤抖的声线丁依白听的一阵颤抖,他僵硬的笑了笑,故作熟络的拍了拍这女人的手背,“这不是来了吗?”

这个举动却令身后的众人呆住,“大哥之前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亲近嘛?”杜尧轻轻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袖小声问道。

这人摇了摇头,“大哥虽然会和兄弟们来这玩,但是没见过他碰过谁啊...”

“我觉得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有些怪...”一直在旁边的袁野忍不住开了口。

看着他们的目光袁野刚要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就在这时丁依白回头看着他们,“怎么?不进去嘛?”

“进进进!”杜尧赶忙迈了一大步搂着丁依白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肩膀,期间转头对他们摇了摇头,这削瘦的身子,确实不是习武之人该有的样子。

看来丁依凡出事了...他们几个人都面若寒霜,互相对了个眼神,还不知这人是否为善类,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此时,东陵翕然正坐在镜子前熟络的画着眉,“流莺,你真漂亮!”身旁的烟花拄着腮帮子感叹道。

东陵翕然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百年后不一样是白骨。”

“现在好看就行啊!至少...你不用...”说到这烟花欲言又止着,东陵翕然知道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至少,不用与自己不爱的人同床。

东陵翕然握住烟花的手,“烟花..你跟我走吧!有人会为我赎身。”

烟花有些苍白的笑着抽回了手,“我想等他接我走...我连他住在哪都不知道..若是离开这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至少出去后你就能恢复自由身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肯定还能再相见的!”东陵翕然情绪有些激动。

烟花摇了摇头,“谢谢你流莺,不过...我不能走,我答应过他要等他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接我离开这的。”

东陵翕然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今晚阵势如此之大,只怕你...”

烟花目光坚定的望着她,“没事!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从前我活着是为了死,可是现在不一样...”

东陵翕然心疼的抚摸着烟花的脸,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为什么这对女人如此残忍…?”

烟花握着东陵翕然的手,“哪对女人都如此残忍。”

“哎呦两位姑奶奶啊!还在这磨蹭什么呢!快出去接客啊!!”惜蕊推开门夸张的叫着。

“这就出去了!”东陵翕然站起身说道。

“快点吧!!以后你们住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都取决于今晚了!”惜蕊说完后就扭着腰出门了。

在这,不同等级的女人要迎接不同等级的男人,东陵翕然望着烟花,烟花冲她安心一笑,“我没事!你快去吧!”

东陵翕然有些疑虑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就迈出了这间屋子。烟花望着东陵翕然的背影,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枫儿...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各位客官!感谢大家的光临让我们这蓬荜生辉!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店新来的姑娘!虽然不会什么琴棋书画,但是这长相包各位客官满意!”惜蕊站在舞台中央说着。

就听台下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兴奋起来,“谁啊?”

“谁能漂亮的连才艺都不重要了?”

“老板娘别卖关子了!”有个人大喊道。

“哎呦各位大爷别急嘛!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惜蕊摆了摆手抛了个媚眼。“先有请我们花魁蝶儿高歌一曲!”

台下的人们立马欢呼了起来,丁依白看着身旁的这些男人期待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堂堂男儿竟被一个娼妓迷成这样!

东陵翕然在后台望着台上的蝶儿,身形轻盈,一席白衣好似天仙下凡,边跳边唱着,悠悠的曲调勾魂摄魄。东陵翕然在心里盘算着,若要报仇,必须要有这样的女子为自己所用。其实到现在东陵翕然都不知是谁杀了她全家,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在京城内为所欲为。既然如此只要是姓莫的就别想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