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站在门口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这个歪理想通的,居然把鸡丢在地上,开始脱衣服。

我闷声笑着,继续小心的挖我的窑洞,等洞大工告成的时候再看五皇子,他一手抓着鸡,一手拿着刀正在比划着,居然不知道怎么下刀。

我也是醉醉的,等他终于找好了位置落刀时,忽然不知道什么飞过来,直接鸡头给取掉了,那鲜血飞溅出来,吓的我往后退了一大步,同时捂住了眼睛。

那次杀头,在我心里印下了烙印,这种画面真的让人畏惧,那咕噜噜滚下的人头让人背脊发凉。

特别在这灯火不是太光明的时代,此刻有种鬼片的既视感。

再看五皇子,居然也嗷的一嗓子尖叫把鸡扔的老远。那鸡在地上扑腾了两下之后最后不动了。

“深更半夜,你们俩人倒是会挑地方。”夏锦容站在门口,一身白衣飘飘,如果没有他那张俊朗的面容,真的会让我想到聂小倩。

“小侯爷,你怎么来了?”五皇子忙的清了清嗓子,把刚才害怕的神色收了起来,“这鸡还没开始做呢,难道你会未卜先知?”

夏锦容才不和他废话,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你伤好了?现在就下床到处走。”他说着看了一眼我挖的坑皱眉,“力气倒是恢复了。”

“你来做什么?”我横了他一眼,有些不待见他,“这可不是你夏小侯爷该来的地方,五皇子,这里交给我你,你快去摘两片荷叶来,我等着你。”

摘荷叶而已,多简单的事情啊,相比于抓鸡和杀鸡,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五皇子犹如狗追一样的瞬间消失。

我准备去把鸡捡起来裹上泥土,却不料夏锦容抓着我的左手臂将我拉过去,稍稍一甩,就将我壁咚了,“你不欢迎我?”

“这个鸡只够两人,没你的份儿,你要吃自己去抓。”我冷冷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他冷淡,反正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天宴会上他旁边坐的那个女人。

两人挨的那么近。

我心里不舒服,这个随便和谁都能走那么近的男人,我非常的不喜欢,所以我偏开头,“你挡着我的路了。”

“鸡是我杀的。”他悠悠的开口,“有我一份。”

“没有,鸡太小了。”我见他凑我太近,我又把脸甩到另一边,“你放开我。”

“今天应该不是鸡的问题,是你们的问题吧,做个鸡至于脱衣服吗?”他轻瞄了一眼刚才五皇子因为沾了鸡屎而脱下来丢在一旁的衣服,口气酸酸的。

我忽然想笑,“呵,你凭什么管我?脱不脱衣服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我死死压住后面要蹦出来的话。

“那和谁有关?”夏锦容微微眯眼,“倒是又会贫嘴了,伤口还痛吗?”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

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一股倔脾气,身子使劲儿一转躲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夏锦容叹了口气,忽然将我固定住,另一手已经去拉我的衣服,被他拉到那还得了?于是我使劲的抱住我的胸口,“你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脱人家女孩子的衣服,混蛋。”

“别闹。”他轻呵斥了一声,“让我看看伤口,那天你在宴会上,明明已经发炎了,这两天也不知道结巴没有。”

他这般放柔了声音,我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让鼻子酸的厉害,“说了不用你管,我已经好了,没见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吗?死不了。”

“真的?”夏锦容嘴角擎着一丝笑意,“有雾中仙,我也放心。”

这话说的,像他有好大责任一样,我冷笑一声,“多谢夏小侯爷关心,许甜儿的身子自己知道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