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摸清岱山的能力。”童芙说道:“虽然咒怨电影本身是无解恐怖片,但在主神空间里,首先主线任务就提示了我们关于咒怨进攻规则的事情,而通过萧乙的总结来看,鬼魂其实都有这些类似‘游戏规则’的限制,说白了是它们的存在形式不同导致在时域中的存在方式不同,行为模式也不同。现在伽椰子的行为模式我们是知道的,再弄清楚岱山的行为方式,我们就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了。”

汪川点了点头:“目前已知的有两点。按照萧乙的说法,关于伽椰子,她只能杀死进入她的诅咒之屋的人,这是她怨力的表现形式,虽然这个诅咒之屋本身不是固定的。至于岱山,恐怕它不能杀女人……不,很可能它甚至会保护弱小的女子,否则伽椰子没道理不对黄小楠下手,至于这个标准如何暂且不知道。”

童芙抬手碰了碰额头:“我很好奇啊……如果把它们的怨力表现形式打乱呢?伽椰子的老房子不是已经被烧掉了吗?”

汪川想了想道:“目前还没有这种办法,诅咒之屋既然本身并不固定,那么在伽椰子的家烧毁之前,可能诅咒之屋本来就转移到别处去了,而关于岱山,我们更没有办法诱骗它来杀女人了,我不觉得对于时域的存在,我们能欺骗它什么。”

那么这条路就行不通了。

“不管怎么说,岱山肯定还会对我下手的,现在才是恐怖片的第二天晚上,攻击频率已经这么高了,总会有机会找到它的破绽的。”汪川说着,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喃喃地说道:“你说,我们来分析一下它们两个的心理活动有没有用?”

童芙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对于这次输给萧乙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人性和鬼心也差得太远了点吧……光是时域生物这一条就让他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判断了。

见童芙没有说话,汪川便尝试着说起来:“就我经历的这两次袭击而言,首先,咒怨知道我们手中有可以伤害到它们的东西,并且它们也会针对这种东西做提前的布置,消耗或者分散我们注意力什么的,这一点在岱山身上尤为明显,毕竟他现在只有自己的本体存在,每次被我们杀掉一个鬼魂,怨力就会减弱不少,而伽椰子的鬼魂数量则要多不少,她会更倾向于用鬼海战术填死我们。”

“岱山能够调动伽椰子的鬼魂,它们二者之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联系,目前来看,不具备彻底把它们分开,各个击破的可能……”

童芙忽然说道:“如果寻迹者在就好了,岱山不会跟随伽椰子去袭击寻迹者。”

童芙虽然只是这么一提,毕竟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寻迹者已经算作退出这部恐怖片了,在咒怨诅咒名单上的只剩下寻真者了,但汪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说,在无限恐怖原著中,咒怨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的本体出现呢?”汪川问道。

童芙皱了皱眉:“主神既然规定了七天的生存时间,肯定会想办法暗示或者强迫咒怨在第七天的时候发动决战吧,这可由不得她……难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汪川点了点头:“主神给出的主线任务是存活七天,而杀死咒怨主体则是支线任务,对于支线任务,主神的态度向来是不行任何方便。也就是说,咒怨主体的出现本身,应该不是主神的逼迫和暗示,而是咒怨自己选择的。”

“为了维持第七波攻击中那个巨大的怨灵结合体?”童芙猜测道。

汪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原著中也许是这样,但如果把情况带入我们现在的轮回世界,就不同了。我刚才说了,咒怨是会根据我们手中能伤害它的东西来针对性布置闹鬼事件的,岱山利用伽椰子的魂体消耗我的灵类子弹,才发动了必杀,我觉得伽椰子没道理不懂得这些。把这个情况带入原著中的话,既然存在零点那种狙击手,伽椰子把自己直接暴露在狙击视野中,完全是没必要的,毕竟按照原著描写,当时的郑吒他们已经油尽灯枯了,如果咒怨本体不出现,光靠她剩下的那些魂体来磨,也能把中洲队磨死,她为什么要冒这个险?除非她有不得不出现的理由。”

“这个理由必然和那个巨大的怨灵结合体有关,否则她只要混在其他散乱的魂体中,谁知道哪个是伽椰子的主体?她必须出现,还必须待在那个怨灵结合体里,并且这两者的原因还是一致的。”童芙借着分析道。

两人便陷入了沉默,那个原因究竟是什么?

正在这时,童芙突然神色一动,脸色一变道:“浴池里出事了!快叫钟宁!”说完,她却没有起身向浴池里冲去,而是闭上了眼坐在那里,显然是在施展心灵壁障了。汪川立刻让她身边的祁岩保护好童芙,自己则带着身边的手枪和灵类子弹向着浴池里冲去,刚刚进入浴池门店,他就听到后面的浴池中隐约传来了一阵枪响。

他立刻冲入男浴池,映入眼帘的是端着枪站在浴池一边的龚庆山,周维民则在浴池中央,龚庆山枪指着的地方,他扶着已经倒在浴池水中生死不知的池祝财,吃力的往浴池外面拖。龚庆山正要过去帮忙,看到汪川冲进来,便和他一起帮着周维民把昏迷着的池祝财抬到了浴池外面。

汪川毫不犹豫地在他身上贴了一张驱鬼符咒,那符咒上泛起一阵微微的火光,燃烧了一小截就熄灭下来,池祝财青白色的肤色终于开始微微向着红润转变。汪川呼出一口气,问道:“怎么回事?”

“遭到咒怨袭击了。”龚庆山苦笑道:“本来我们三个在泡澡,水池中央突然泛出一股血色,我们都被水底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拉住了……当时是池祝财,这个家伙居然在洗发露上贴了一张驱鬼符咒,他才没被一起被咒怨给控制住,眼看我们两个就要被咒怨拖进水里了,他拿着还在燃烧的驱鬼符咒跳进了水中央泛起的那团血色里,然后……我们两个倒是被解放出来了,但是他却被一个咒怨给缠上了……”

说到这,即便是龚庆山这个一直硬朗的汉子也露出一种心悸的表情:“那个女鬼真特么吓人,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死人……她整个人都缠在池祝财身上,池祝财就一动也不能动了,身上的肤色也迅速变得青白,好像生命都被抽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