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晴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痛,脖子痛,就好像宿醉不醒的那种疼痛……这样的经历,只在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同学聚会时喝醉了,才感受过一回。自从打算走上空姐这条路以来,黄晴就再也没有沾过酒。

忍着头痛,黄晴才发觉自己正半跪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却立刻感觉到了身上紧缚着的绳子,然后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那些黑衣人……

真的是劫机!

黄晴一下子蒙住了,虽然在上岗之前,机组人员或多或少都接受过这些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训练,但谁也没有想到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现在……这架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京城了啊!那可是京城!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911的悲剧要再次上演了吗?

一阵胡思乱想后,黄晴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观察了一下身上,发现绳子的绑缚方法很复杂,自己和六个同事绑在一起,手指都是交叉绑起来的,不存在互相帮助的可能,而嘴巴也被一层胶带封住了,更是无法交流。

黄晴对于历史上一些著名的劫机事件自然是清楚的,但还真没听说过劫机者一上来就将所有空乘人员绑得死死的……要知道,单凭劫机者的恐吓,很容易让乘客们发生暴动,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通常劫机者的解决办法都是威胁、控制机组人员,然后由机组人员安抚那些乘客。当年“奥门小姐”劫机事件,就是因为劫机者遭遇了乘客激烈反抗,导致机长被枪杀,飞机坠毁……这也是人类航空史上第一例非政治劫机事件,也是第一例劫机导致坠毁的事件。

面对这样的情形,黄晴也不是什么特工,一下就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其实陆海超又何尝不是如此?其实他们这些开飞机的受到的劫机事件应对训练比空乘人员更多,很多时候劫机者对飞机驾驶知识并不怎么在行,这就给了飞行员很多机会,比如,用飞机即将耗尽燃料或者飞机不能经过某些航空管制区来哄骗歹徒……很多时候和平解决的劫机事件,都是因为机长应对冷静,对歹徒晓以利害,令歹徒内心开始恐慌和怀疑,这才能让飞机尽快迫降在安全地带的。

然而这次的歹徒真的不同,一上来就二话不说,把两位驾驶员的嘴全部封死,连身体都固定在驾驶室座位上,除了能正常开飞机以外,就算飞机迫降后需要撤离,他们都无法逃跑。

不论这些机组人员怎么想,汪川倒是无所谓,他们的行事方式自然不是现实世界的普通人能理解的了的。此时他正摆弄着空间袋,从里面不停地拿出各种需要用到的装备,电脑、伞包、手枪等等……

空间袋的造型很是奇特,像是一顶粗糙的三角帽,一共只有三块布料,缝合成一个没有底的三角锥体。这些“布”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更不知道是如何“缝”到一起的,因为三块布形成的三条缝合线,竟然诡异地可以随意拉长缩短,三条缝合线的拉长缩短,代表了空间袋当中存放物体的位置坐标,在调节这些缝合线长度时,使用者可以通过另一面没有布的空档“看到”空间袋当前锁定的物体。只要把手伸进去象征性地向外拉,就可以从这一面没有布的空档把东西拿出来——只要不超过空间袋本身容纳体积的大小,不管多大的东西都可以从这个开口也就一百多平方厘米的布袋里拿出来。

所以说,空间袋的具体操作还是很繁琐的,根本没有储物戒指那么方便,不可能在战斗时使用,但相对的也提供了廉价的大量储物空间。

祁岩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只是好奇和略微有些激动地看着汪川使用空间袋,而真由理和小守就是目瞪口呆了。汪川带着他们劫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些头脑发蒙了,此刻又看到了如此玄幻的场景,心中的震撼自然是无法言说。

此时汪川已经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突然抬起头对真由理和小守说道:“你们一人拿一把枪,去帮钟宁没收乘客的物品。”

祁岩目光闪了闪,知道汪川是要问自己一些不想让真由理和小守知道的事情……是关于那件事吧?真由理和小守有些发愣地看向祁岩,祁岩用日语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然后从汪川身边拿了两只手枪递给他们。

姐弟两个为了活命,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了,虽然这次他们将要扮演的是威胁他人生命的角色。

“你想问什么?说吧。”看着真由理和小守离开了驾驶舱附近,祁岩对汪川说道。

“仅仅有这架飞机作为障眼法还不够,如果能做出一副你要和华家决一死战的态度,效果就会更好。但为了你的安全,月如矽当年肯定和华家达成了某些协议,而这些事情我不如你知晓得清晰,万一我们的行动陷如矽于不义……想必你也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