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咒怨,在看过无限恐怖原著的前提下,并不算非常难的一部片子,但它本身有很特殊的意义。首先它是众人将要经历的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恐怖片,其次,它也是众人第一次面对现实世界里一点参照都没有“灵类物质”的恐怖片。

无限恐怖这本书,虽然说是恐怖,但这种恐怖多指生死,而非那种狭义的恐怖片、恐怖小说。在无限恐怖原著里本来也没有几部真正意义上的恐怖片,反而是科幻片魔幻片多一些,单考虑吓人程度,咒怨这部早期的、简单的恐怖片,实际上却是位居第一的,比猛鬼街还要更吓人一些。

不要小看“吓人”这个词,人的胆量和人的力量可没有什么比例关系,有的人就算拥有一拳打烂一座山的力量,也很有可能被丢到恶心的虫子堆里后活生生被吓死。恐惧本身源于人的内心,并不是说你能杀死世间一切鬼魂,就再也不会被鬼吓到了。

至于灵类物质这方面,在咒怨来临之前,童芙和汪川早就做了很多准备,汪川的强化本身肯定对灵类物质有作用——毕竟是连空间都能焚烧的存在,虽然这种技能因为失去了黑客帝国的主架构环境,而且汪川也没有融合自己最后一个虚拟人格,所以并没有掌握,但好歹证实了成面力的恐怖——无物不焚。而钟宁的湛蓝玫瑰更是明明白白地说了对灵类物质有作用,至于童芙,虽然她的主干技能并没有攻击性,但毕竟是精神类强化,随便兑换一个攻击性技能也肯定对灵类物质有效果就是了。

所以咒怨从这个角度来说,也算是众人对灵类物质的一次初接触、初试验、初认知,以后的剧情中,遭遇灵类物质的机会肯定越来越大,比咒怨强大的更会比比皆是。这种现实世界里谁都没接触过的东西,他们必须尽快接受并且熟识,才能让自己在越来越危险的轮回世界里活下去,并且强大起来。

一上午,汪川都在和卡普兰柯布两人整理这五天来的成果,分配下一个五天的计划,然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平板电脑,去了童芙的房间里。

没人知道他们俩谈了什么。钟宁一整天都没有出自己的房间,虽然汪川知道他制造了一个女子……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钟宁似乎并不想让众人见到她,然后……通过广场上的监控,汪川知道池祝财也制造了一个女子,看起来是很有女强人气势的那种,连身高都比池祝财高了半头,达到了一米七五的程度,这样让汪川对池祝财的口味很是惊讶了一番……

一天很快就过去,直到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汪川才敲响了钟宁的房门。

不一会,房门应声而开,汪川看到钟宁的身影,先是问了一句:“我进去还是去我那儿?”

钟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半个身子,说道:“进来吧。”

钟宁的门内世界同样没有边际。他住在一座“仙山”上——山上云雾缭绕,猿啼鹤鸣,四周更是峭壁深涧,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类能上来的样子,峭壁东侧是一望无际的“东海”,峭壁西侧是大漠孤烟的“西荒”。

钟宁的门就仙山顶部一处高台上,看样子像是把这扇门供奉在祭坛上一般,而他自己就住在距离高台不远的某座峰峦的顶部,一座庞大奢华的“玉宫”内,其中雕栏画栋,盘龙栖凤自不多说,怎么看钟宁这小子都是一副看多了修真小说的样子。汪川咧了咧嘴,故意损了他几句,钟宁却有些心不在焉,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完全没听出来汪川话中的戏谑。

走到玉宫门口,汪川终于忍不住了:“哎,我说,你今天咋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还在跟我生气?”

听到汪川这么说,钟宁愣了愣,倒是想起来汪川在准备炸死崔妮蒂的时候,因为怕钟宁这位救世主当得有些入戏,就没有事先知会他,反正钟宁当时确实是去“参观美国某种舞会”的风景去了,并没有在意其他人做了些什么。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汪川后来跟钟宁解释的时候,他倒确实有些不满,当然不是因为同情尼欧和崔妮蒂,而是因为汪川竟然刻意瞒着他。

事实上这件事早就被钟宁抛在脑后了,他喜欢当救世主不假,如果遇上对眼的主角和他敢情好了,为之两肋插刀也不稀奇,但还没到那种认识没两天就为其生死悲天悯人讨回公道的圣母程度,说白了他也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无辜者他或许会同情一二,但如果真的非死不可,那就死吧。

“没有的事儿。”钟宁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竟然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唉,不知道该怎么,嗯……”见他吞吞吐吐地快要把舌头都咽下去了,汪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得了得了,结巴个屁,不就是弟妹的事儿么,怎么,我认识她?”

钟宁怔了怔,然后挠了挠头:“也不算认识吧……”

钟宁磨磨唧唧了半天还没说明白,汪川也就懒得再听了,拽着他就进了玉宫,自己虽然不喜欢住在这种高山深宫里,但偶尔来游玩一圈,还是颇有兴致的。

尽管玉宫外表看起来煞有古风仙韵,但其内部却同样是现代装潢和古风结合的景象,毕竟钟宁不可能真的用油灯、生炉子。

两人就在客厅里闲聊起来,汪川也没有要进屋内去探索一下的意思,毕竟若是钟宁真的没做好什么准备,自己也不能非要去看看人家老婆长啥样啊……聊了半天,两人其实都有点心不在焉,渐渐地就安静下来。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钟宁突然长出一口气,然后向屋内喊道:“婷儿,帮我们拿点喝的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从房内传来,没多久,一个穿着蓝色短裙的少女就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不知道什么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