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中,水雾氤氲,热气腾腾。

司辰宇赤luo着身体泡在偌大的浴池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水中欢腾的——鸡。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鸡也是会游水的……

当然,重点不在此。

一般出身富贵的人,都有轻微的洁癖,衣食住行无不讲究,和家禽一起共浴,他还没这种奇特的爱好。

正当他要愤然出浴时,聂不凡拿着一套换洗衣物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司辰宇霸气十足地挺身而起,露出了他那两坨傲然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

聂不凡对于身材比他好的男人天然排斥,特别是还要在他面前展示的家伙。

司辰宇可没有聂不凡那么厚的脸皮,他见自己“春光”外泄,连忙重新坐回浴池中,同时指着另一边的鸡声讨道:“赶紧被这东西弄走,再重新给我烧一桶水。”

聂不凡先把衣服放到一边,然后弯身把那只玩水的鸡提溜出来,教训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陌生人一起洗澡,万一被人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司辰宇抽了抽嘴角,他没那么好胃口!

将鸡赶出去,聂不凡又对司辰宇道:“水就不用再烧了吧,我家逗逗很爱干净,天天洗澡,绝对没有病。”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一只鸡共用一池洗澡水?”司辰宇从水中抓出一根鸡毛,怒道。

聂不凡一脚踩在浴池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道:“咱们鸡窝村就是这样,鸡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再啰嗦,我就直接给你上冷水。”

司辰宇气结,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待遇,双眼冒火地瞪着聂不凡,杀意盎然,抓起一旁的鞋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聂不凡一时不察——当然,就算有察也躲不过——被打了个正着,倒头蒜一般地栽入了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司辰宇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几句狠话,脸色突然一变。

聂不凡冒出头,用右手抹了一把脸,嘿嘿笑道:“原来是想让本村长陪你沐浴吗?”

司辰宇嘴角抽抽道:“滚。”

“这可是你主动的,现在又来欲拒还迎?”

司辰宇表情扭曲,用压抑的声音龇牙道:“放手!”

“你让我放我就放?”聂不凡挨近道,“给我个放手的理由。”

这还需要什么见鬼的理由?

“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司辰宇威胁道。

“你杀吧,用我一条小命换你断子绝孙也不算亏。”

原来聂不凡的左手正紧紧拽着司辰宇两tui间的某物。刚才落水时,他就看准了目标,一个龙爪手把住了别人的命根。

司辰宇脸色黑如锅底,双拳攥得嘎巴作响,咬牙切齿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

聂不凡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很有齿。”

司辰宇别过脸去,用出吃奶的劲狠命压抑胸口澎湃的怒意。

只听聂不凡又道:“话说湿兄,你真是一手可以掌握耶。”

嘣!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正式宣告断裂。

司辰宇暴起,将聂不凡压在池边,双手扣着他的咽喉,使劲摇晃:“你到底放不放手?”

好吧,大湿终于被逼狂躁了。

“咳,咳,冷静,冷静。”聂不凡被晃得有些头晕,但右手始终尽职地拽着那玩意,左手则偷偷摸摸伸到下面,去挠对方的痒痒肉。

司辰宇的身子扭了扭,露出一副仿佛被人蹂lin过的可怕表情,摇晃聂不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聂不凡暗想,这时候手上要是有部相机该多好。

“你……”司辰宇是有多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聂不凡。

“湿兄,来,深呼吸,深呼吸。”聂不凡用左手顺着他的胸口上下抚动。

司辰宇无力地将头垂在聂不凡的肩膀上,两人保持交劲的暧昧姿势。

鼻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司辰宇渐渐平静下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过,更别说做出这种猥琐的动作。可是看聂不凡的表情,戏谑中带着几分坦然,狡黠中带着几分玩闹,初时的愤怒过后,反而有种诡异的趣味。

算了,眼前这位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待之,有种人就像一种看似无害的毒草,光着脚踩它,就得承受中毒的后果。

司辰宇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芒,定定地盯着聂不凡,然后……

“啊!”聂不凡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辰宇阴阴一笑。

“这个,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得说,你身材虽然比我好,但那玩意比我小,这么抓着,你不会觉得自卑吗?”

司辰宇刚刚平复的怒气又有复燃的迹象,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哼哼,你确定你的比我大?”

“当然,手感是不会错的。”

“那咱们比比。”

“怎么比?”

“这样。”司辰宇的手钻进聂不凡的裤子,抓住那根东西五指灵活地开始撸动。他这会是彻底把节操扔到了爪哇国,才跟聂不凡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在的邪恶就被激发了。

“哎喂,等等。”聂不凡阻止道,“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丢不丢人啊?”

你还知道丢人啊?司辰宇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淡淡说道:“我听说你本来就有这种嗜好,那位李家的公子不就是你的人吗?”

“呃,就是啊,我得为他守身如玉。”聂不凡正气凛然地说道。

司辰宇嗤笑一声,明摆着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聂不凡是个有着正常*的大好青年,被司辰宇这么一弄,慢慢有了感觉。

他撇了撇嘴,一边默念阿米佛陀一边不甘示弱地动起手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室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