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缅果然说到做到,每晚都陪孩子一起睡,把裴樱释和姬凌止晾到了一边。他们于是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她欢心。

裴樱释在花缅下朝后主动到御书房说要帮她批阅奏折,姬凌止则端了汤膳过来说是给她补身子。

花缅腾地站了起来:“你们都过来了,谁照看孩子?”

裴樱释道:“交给阿月了。”

“阿月一个人能照顾得过来吗?”

姬凌止道:“别担心,还有宝儿呢。”

花缅无语地道:“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不放心。”

裴樱释连忙抢白道:“我已经教育过宝儿了,告诉他弟弟妹妹除了喝奶什么都不能吃。他说他记住了。”

“一个孩子的话你也当真!”话虽这么说,但想想宝儿还算听话,又有凌月看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算算时间,这会儿宁儿和乐儿也该饿了,花缅面色缓了缓对裴樱释道,“这些奏折就劳烦你帮我批阅吧,我回去喂孩子。”

姬凌止道:“喝完汤膳再走吧。这是我亲自熬的。”

花缅不无感动地道:“阿止辛苦了,麻烦你帮我端回去再喝吧。我怕宁儿和乐儿饿了会哭闹。”说着已快步出了门去。

姬凌止只得追着她把锅子又端了回去。

一进紫藤苑,花缅惊讶地发现,院内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头母牛。询问内侍才知道,这是宝儿突发奇想让人从街市上买来的,说是要挤牛奶给宁儿和乐儿喝。

花缅连忙唤来宝儿道:“你喂他们喝牛奶了?”

宝儿开心地道:“是啊,阿释爹爹说,他们只能喝奶。我就让人买了一头牛,这样娘亲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有奶喝了。”

花缅赞赏地道:“宝儿真聪明。那牛奶是谁挤的?”

“是宝儿和阿月一起挤的。”

“这么说,牛奶是阿月煮的了?”

宝儿不解地道:“还要煮吗?娘亲的奶都没有煮就给他们吃了啊。”

花缅不由仰天长叹,然后怒声唤道:“阿月!”

宝儿道:“阿月去御药房了。”

花缅一愣:“他去御药房做什么?”

“因为弟弟和妹妹拉肚子了。”

花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说,他把你们三个人独自扔在了紫藤苑?”

“不是啊,他让内侍照顾我们的。”

好吧,这个她可以不跟他计较,但是他身为一个医者,竟然把宁儿和乐儿喂出病来,以后她还如何敢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他?没想到这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正说话间,凌月风急火燎地进了来,看见花缅的一刹那不由一愣,眼神中似乎带着心虚的闪躲:“缅儿今日这么早回来啊。”

花缅不阴不阳地道:“是啊,我若不这么早回来,怎么会知道你把我的孩子折腾得拉肚子呢?”

“那个……”凌月支吾道,“纯属意外。”

花缅无奈地道:“我就奇怪了,当年我昏迷的时候,你也曾给宝儿喂过牛奶,难道你不知道牛奶要煮熟了喝吗?”

凌月面上不由带了愧色:“那时候确实没有煮,我以为喝新鲜的更有营养,宝儿喝了也的确没有不良反应。谁知道这两个孩子这么娇气。”

花缅叹道:“兴许是当年的奶牛很健康吧,这头奶牛来历不明,你也不先自己试喝一下便给孩子喝,若真喝出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缅儿所言甚是,我以后定当注意。”凌月说着便逃也似的钻进了房中。

经此事件以后,花缅觉得男人果然是不适合照顾孩子的,于是决定请一个专门的奶娘来照顾他们。结果遭到了那三人的一致反对,尤其是裴樱释和姬凌止。如今他们也就这么点用处了,若连这件事也让别人来代劳,他们怕是真要被花缅扫地出门了。

最终,花缅只得又给了他们几日考察时间,然后发现他们果然再未出过大的岔子。与此同时,裴樱释和姬凌止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她该恢复同房了。

某一日,裴樱释在花缅睡着后,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然后轻轻躺在了她身边。花缅假装睡着,不想搭理他,却不料,他竟然吻上了自己的嘴唇,更可恨的是,他似乎觉得很美味,流连不去,由浅尝辄止变成了缠绵深吻。

花缅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想将他推开再呵斥一番,却听他道:“想我了吗?”

花缅道:“整天见,有什么好想的?”

裴樱释道:“我说的是夜里。”

花缅故意不接他的茬:“夜里睡着了还想你作甚?”

不成想他突然疑惑地看着她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花缅一时语塞,“可能是天太热了吧。”

“是吗?不如,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不要……啊……混蛋……唔……”

“啊——”一声痛呼破窗而出,直上九霄,接着是某人凄厉的泣诉,“缅儿,你这是谋杀亲夫,你就不怕你这一踢会毁了你一生的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