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老,不怕等,不怕死,只怕在找到你之前你爱上了别人。

于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先找到你,哪怕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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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尤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发愣的看着到现在还无法停止颤抖的手,那颗平日里好像死了的心脏竟然要跳出喉咙似地。

哆嗦着唇,耳朵里也尽是嗡嗡声的回声。

冷静……冷静下来!

捂住自己的脸,根本不敢看那具躺着的完美身体。

几百年了,和那模糊的好像被盖了一层又一层薄膜的梦境不同,他见到了!真的见到了!!不是梦,而是真实的,能触碰到的人!

缓缓的,挪开双手,小心翼翼用目光描绘着床上人每一丝每一毫,不愿错漏任何一点,他不敢看脸,视线凝聚在那上下起伏的胸口。

随着那人平稳呼吸,就好像丝丝暖意渗透全身角角落落,所有细胞都被初春的风拂过,暖和的他想将时间停格在这一刻。

视线一点点上移,是形状优美的脖子,他甚至觉得就是喉结也是全格林最好看的。

然后是轮廓分明的下颚,白皙的皮肤就好像他给人的感觉,高贵无暇,完美天成,生而如此。

再看到那失去红润紧抿的唇时,尤脑中的一根弦崩断了,慌乱呈现在他的脸上,龙明受伤了!他该怎么做?

从来没照顾过病人的尤六神无主,要不要把耶拿叫进来。

但下一刻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眼底划过一道深刻的占有欲,深的不见底……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龙明卧床时的模样,任何人!

对了,刚才耶拿不是拿了丹药给他疗伤吗?沙御给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的尤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妖王,而是一个初尝情滋味的二愣子,充满着忐忑和小心。

尤好像完全忘了还在腐烂化脓的伤口,精神力流失越来越厉害的自己,拒绝及时治疗留下暗伤的他恐怕这辈子再也踏不上妖族顶峰。

实力,是每个妖族赖以生存的一切。没了实力的妖王,将是怎样一副光景,如何在格林生存。

尤取出丹药后,犹疑不定,该怎么喂?

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喂药过程,掰开——塞下——阖上。

但这个过程只要在看到龙明那张脸就被打消了,就好像有一种本能在告诉他,他不配碰龙明,他这么肮脏的妖族有什么资格碰龙明。

这根深蒂固的念头就好像魔咒一样死死锁住他所有肖想,不敢上前一步。

不知怎么的就回想起之前自己走火入魔时,看到的模糊的影子,那张微凉柔软的唇,那风华绝代的脸,有什么隐秘的东西正要呼之欲出。

突如其来的疼痛像一根针扎着脑子,短暂的眩晕让尤几乎拿不住药。

眼眸灰暗了一下又恢复常态,经过短促的惊讶后环视了一遍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深邃的目光再次看向像是最精美雕塑品的龙明,那泼墨似得浓黑发丝和蝶翼般的睫毛就好像是他身上最鲜明的颜色,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那眼底似乎深深压抑着什么,越来越危险。

猛兽……似乎要破笼而出了!

坐上软软的床榻,男人凝视的视线重新留恋在龙明的唇上,终于他的手轻轻摩挲上去,反复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像还在与什么做挣扎。

懦夫,既然想要,为何不狠狠占有!

我可不是你,他身上哪怕一根毛细孔,也是我的!

突然,这个像是尤又不像尤的男人将丹药一口咬住,准确的捕捉到龙明柔软冰凉的唇,进攻凶猛但动作却温柔无比,就好像要将龙明的唇融化了似得。

缓缓含在嘴里,吸允着,直到丹药要融化他才不得不停下,撬开那排整齐的贝齿,沿着牙线深入进去,眼底翻滚着滔天骇浪,眼尾上扬的邪气犹如扩散开的一张密网,锁住龙明些微变化。

轻轻一推,那丹药混合着两人的唾液一起吞了下去。

凝视那张看上去薄凉的薄唇被自己侵犯而染上的淫-靡的色彩,霸道的药力缓和了龙明惨白的脸,眼底的疯狂更浓郁。

但男人并不着急,他和那个隐忍小心的笨蛋不同,龙明的一切都是他的,不惜一切代价他都要得到!

他的视线扫遍龙明全身,有如实质,就好像在丈量龙明所有衣服的扣住的角度,翻折的弧度,摆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