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风回到小院时,陆笙正支着额,不知道在想什么。

早上上朝时,顾盼已经将消息传回来了,之前的火灾,是圣上的手笔。不仅如此,她还有额外的猜测,洛瑾毅身边一直潜伏着圣上的人。

对此,陆笙也有此推测。

如果不是洛瑾毅身边潜伏着圣上的人,便不会那么及时又凑巧发生那么多事。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圣上为了针对她家爷无疑了。她看着洛景风进了屋,犹豫了两秒,还是开了口,“太子今日发难了?”

洛景风点了点头,压下想要站起身的她,“无需担心,就洛瑾毅这点手段,爷我还没放在眼里。”

陆笙抓下他讨厌的手,沉默了两秒又道,“之前的事已经确定了,确实是圣上的所为。今日朝堂之上,他可有所表露?”

洛大爷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开了口,“我皇兄这个性子,可是不会随意表态的。我知道他这个人已经习惯了仁皇的高帽,所以随便用清晨之前和老爷子调配的药剂糊弄过去了。”

陆笙闻言想了想,有些疑惑,“你说的是那个显血迹的现行散?难道就不会有人怀疑你造假,监守自盗?这东西是我们提供的,自然会猜测我们有不显现的法子。”

他嗤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子,“怀疑又如何,发明东西的是我们,最了解药剂的也是我们。就算他们有所怀疑,破解药剂成分也不是一时之事,当庭之下哪有人能拿出证据。圣上知道太子今天扳不倒我了,索性就中场掐断了他的话头算了。”

她皱了皱眉,想到他话里另一层意思,“中场掐断……所以圣上的不当场判罚,也是为了日后再做准备吧。他这作法看起来像极了偏宠你,不愿再听太子胡闹。可实际上,还是护了太子,让他日后重启事端,在分析药剂之后,好做辩解吧。”

洛景风耸了耸肩,语气甚是随意,“本王能让他们闭嘴一次,就能让他们闭嘴第二次。”

陆笙想了想,又松了眉。她家爷又岂是一般人,何须她担心?

想到这,她揉了揉额,今日思虑过多,一旦放了心便是一阵倦意袭来。

洛景风见她脸上露出的困意,不经意间皱了皱眉,随即又隐于无形。老太太说老爷子离开前替她诊过脉的,当真身子没有什么不适?

若真是没什么问题,她最近这段时间,为何精神会这般不济呢?

他扶着她回床歇下,乖张邪肆的俊颜依旧,心思却是难得的纠结。

难道……

可是,她也就是有些嗜睡罢了,当不会是他所猜测的那般吧。

再者老爷子给他的药他也日日服用,老爷子也知晓怀孕对她的危害,当不会出什么纰漏才是啊。

一想到这,他便还是忍不住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