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寂寂,好像连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最后再陪我参加一次晚会,否则,你就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说罢,夜绝直接将身侧的许凝烟打横抱起,就进了主卧。

他从来不会和别人商量,永远都只是命令。

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无法违抗。

穆秋叶握着手里的宝石蓝耳链,呆呆的。

过了好半晌,一滴清泪才顺着鼻翼的侧旁,荡悠悠地淌落下来,直流进了嘴里,涩得她直皱眉。

原来难过时的眼泪,真的是苦的。

“穆小姐,穆小姐。”

穆秋叶没有回应,似听不见一,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始终盯着夜少离去的方向,不发一言。

她本以为自己对他,早就没有感觉了。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时,心还是很痛?

穆秋叶你是不是疯了?

居然会对一个总是虐待自己、强迫自己的疯子,产生了感觉!

“啊~夜少,你轻一点嘛~”

主卧里传来了女人刻意放高的浪叫声,穆秋叶难过地闭起了眼睛。

泪,已成河。

但是那也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哭的是她自己。

“小姐,你没事吧。”

满面愁容的明叔,把右手轻轻搭上了她还在微微抽动的肩膀,似是抚慰,其实则还有同情。

夜少此人,一向如此的。

别人要想从他那儿拿走什么东西,那就必定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甚至,得不偿失。

他一直是个精明的商人,但是遇到穆秋叶以后,显然有一些不同了。

诶造孽啊。

“那,明叔,我改天再来看你。”

发狠似的将那滴象征耻辱的眼泪揩去,穆秋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夜家别墅。

卧室内。

夜绝将一把一支钢笔手枪从上衣口袋里拿下,阔步走到正抱着床杆卖力嘶喊的女人身边:

“你没吃饭,就这点儿力气吗?”

尖锐的冷硬物体直指上了她的脖子,冷汗自额上大股大股流下。

“阿绝,怎么说我……我也是你儿时的玩伴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充分诉说了她此时的害怕。

许凝烟的确是把不准此时夜少的打算。

本来穆秋叶一被林青尘带走,她都要得手了。

可是今天故人重逢之后,饶是她再头脑简单,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夜少居然放走了她!

难不成,夜少还对这个女人有情?

绝对不可以!

这个男人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儿时的玩伴?那不如我们来说说,儿时的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字一句,冰冷如刀,冻得许凝烟的心里直打颤。

但是她还不自知,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你看,往往死得最快的,不是那些最笨的人,而是不仅蠢、还心怀侥幸的。

“当然是……当然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啊。”

许凝烟的后背一下子就像起了三层鸡皮疙瘩,她觉得夜少可能是知晓了什么。

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