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走来。穆秋叶看到了他眼中极力掩饰的惊艳,但还是有些害怕。

他每次这样靠近,都没什么好事,于是心脏一颤,又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夜少冷笑,向她伸出了手。

“就这么怕我吗?”

看着怀里紧张兮兮的娇小身段儿,夜少心神荡漾。

以前怎么没发现眼前这个纸片儿一样的女人竟然像只小狐狸,如此美好。让他爱不释手,简直不顾一切,想要去亲近她。

闻着穆秋叶头发上的香气,夜少越发不能自已。一只手就停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游移着,另一只手从貂绒的毛衫下面伸进去,探上她胸前的雪白,缓缓地揉捏着。

很好,很舒服。

女孩趴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就像个乖顺的婴儿。

目光触到她脖子下面那个绯红的印记,还很新鲜的咬痕,仿佛提醒着夜少昨天在医院发生的不快。

都是姓许的渣男。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想要把穆秋叶从他身边夺走的男人!

“我没有”

极力隐忍着的娇柔嗓音在夜少听来是那么的让人魂牵梦萦,他的心都要化掉了,于是更加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穆秋叶的腰被他有力的长臂勾着,紧张得想要马上就从这个低气压中心飞出去,但是又不敢。

她这样不谙世事的一个女孩儿,即便已经初尝禁果,又哪里斗得过夜少那样的情场高手。

所以完全无法招架他驾轻就熟的技巧。如果不是内心还残存的一点理智和羞耻,恐怕早就跌在夜少的怀中,抱着他化作一滩春水流向东了。

于是穆秋叶就红着脸微微低了头,双手握紧垂在身侧,不敢再正视他那双棕色的妖冶眸子。

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她几乎能听到头顶夜少一声又一声强有力的心跳声。

蓦地,就看到他领子附近的胸口里面,用一股银质的马鞭链系着的红宝石吊坠,鲜红如血。

靠近了看,那坠子的表面还有镂空的花纹,上面一小片碧绿通透的叶子,正在晨起的日光中微微发光。

一个大男人,怀里带着串苹果链?

本来心里直打鼓的穆秋叶突然看到这项链,一下子笑出声来,破坏了两人之间暧昧迷离到极致的气氛。

果然,夜少生气了。

“你……”

看到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剁了自己的鬼样子,穆秋叶就一阵开心,暂时忘了自己身陷囹圄的窘境。

不过乐极生悲,很快,她细长的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身体被夜少拂到一边,猛地摔倒在沙发上。

碰到了昨晚上没愈合的伤口,穆秋叶痛得龇牙咧嘴,仿佛刚刚那个失态的人,本来就是她自己。

夜绝小心地把苹果坠子放进衣服里面,像那个夜晚一样的不屑。

去,你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吗?不过姑奶奶我还不屑当你的灰姑娘。

穆秋叶内心的小宇宙都要爆炸了,她想,这一桩又一桩的屈辱,总有一天,她要变本加厉地全部还回去。

“滚过来把你脚上的丑鞋换下来。”

生来高贵的性感薄唇总是吐出一些粗鄙不堪的字眼,他从来不用尊称。真不知道怎么培训出那些一点儿都不会失礼数的下人们。

“知道了。”

穆秋叶不敢跟他呛声,乖乖地走过去接过那包装精美的鞋盒子。

里面是一双最少七厘米的白色小羊皮细高跟鞋。别问她跟高怎么知道的,女人的直觉。

“夜少,我上班要跑采访,这个恐怕不行”

穆秋叶不得不小小地反抗了他一回,要是穿着这个去跟着摄像到处跑,不跑断了腿才怪。

“你!”

夜绝眯起眼睛,虽然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就是看她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不爽。

“明叔。”他微微扬高了音量,在诺大的客厅里居然有了回音。

管家的动作倒是快,夜少话音落地就拿着鞋应声站到了她面前。

穆秋叶是彻底折服了,一个老人家也被虐待成这样,夜大少爷是有多没人性。果然,资本家都是吸人血的,真没人性。

夜绝把慌忙站起来的穆秋叶按坐在沙发上,一伸胳膊就把她的腿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主动蹲下来准备给她系鞋带。

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还是隔壁老王家的母猪又上树了?

她穆秋叶也有让夜少提鞋的一天,这辈子算没白活了。

穆秋叶柔嫩的脚尖抵着一处柔软,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坚硬的地方。

这赤果果的姿势令人难以招架,欲火几乎要一触即发。

但是夜少偏偏又抓着她的小腿不让动,穆秋叶就只能任他摆布,用翻白眼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抗拒。

变态男人!

仿佛感觉到了头顶上方不怀好意的目光,夜绝抬起脸狠狠地瞪她,手上系带的动作也变得粗鲁。

脚上突如其来的紧迫感让穆秋叶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夜绝满意地邪笑,才放开她站起来。

穆秋叶还以为他故弄玄虚地系了那么长时间,鞋带都要编出花儿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