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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叶慢慢踱上楼,不情愿地站在房门口,伸出手想敲门,顿了顿还是放了下来。

“这儿!”

不耐烦的声音炸雷一样在她背后响起,穆秋叶一抖,转过身来。

夜绝扶着墙倚在门边,身上穿着银灰色的丝绸睡袍,好像刚洗过澡。浑身湿漉漉的,发梢上的水珠沿脸颊一路向下,滴在肩上,又顺着身体明朗的线条,滑过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弯弯曲曲地没进了松垮的浴袍里。

穆秋叶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喉咙发干,这个男人真妖精。

偏偏夜绝还炫耀似的直了直腰板,玩味地盯着她。

“额……你叫我上来干嘛?”

穆秋叶偏开脑袋,看向白色实木门上的黄铜把手。

“嗯,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

夜绝一把将穆秋叶拽进房来,把她抵在门上说。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的爸爸?”

怀里的女人轻轻地瑟缩着,每个毛孔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息。夜绝毫不怀疑,只要他一松手,穆秋叶立刻就能跳窗逃走。

“放过你爸爸?我这是在帮他。”

“你说什么?”

“他私自挪动公司资金炒股血本无归,导致账面亏空。如果被起诉,他的全部资产都会被拿来承担债务,他自己也会面临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我以略高于市价的价格收购盛渊,你觉得我不是在救他,在救你们全家吗?”

夜绝从来没有费这么多口舌跟一个女人解释过这些,看着穆秋叶似懂非懂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些都白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激你?”

穆秋叶有点糊涂了,那一大堆绕口的专有名词让她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爸爸的公司已经出事了。

“嗯。”

夜绝一下子失了兴趣,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放开穆秋叶就倒在床上。这么蠢的女人,不知道爷爷怎么会看上的。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因为你好来收购我爸的公司,我平白地就成了罪人。”穆秋叶觉得很累,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让公司遭了罪,结果到头来却是把自己都牺牲了。

这女人实在让自己有些捉摸不透,一会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会又变成了扎人的刺猬。果然,这种女人就是费尽心思地想要吸引男人的注意,肤浅。

那么就满足她。

夜绝伸手扣紧穆秋叶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对上她清澈,水亮的双眼,夜绝生出一个念头,将她留在身边,那一定很有意思。

“你干什么!”穆秋叶被他捏得生疼,想甩头却怎么也摆不脱那近似非礼的禁锢。

“当然是好好看看当日在我身下承欢人的模样。”

看着夜绝嘴角的冷笑,穆秋叶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你……”

穆秋叶刚要发飙,转念一想,他突然的浅薄动作,大抵是因为刚才自己一时没控制住,说的话惹恼了他。现在的事实证明,惹怒这个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于是尽量放平了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