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所有妙手回春门门内弟子都集合在练功广场练功,草药园子这边林寒、燕、兰和其他众多弟子都到了,大师姐陈玉萍带领众师弟练功和做门内日常发现黄二少没来,闲暇时去看过草药园子门已紧闭铁锁扣住,园子篱笆已被筑高,园内是何情景便也不知,心中疑虑,便问燕:“你们师弟黄二少怎么没来?”

燕只弱弱的道:“不清楚,早晨起来去厨房吃饭发现他房门紧锁,许是师傅带他出去了。”

陈玉萍听了也不再多问,直至天黑,所有日常事务都已收拾停当,她偷偷趁黑溜进草药园子,寻屋而去,发现王成和黄二少屋已紧锁,料定王成不在园内,这时她心想:“这个王成一天到晚不知所踪,几个门下弟子也不授课理会,兀自和黄二少作甚去了?哎……你瞧我多想的,许是他单独教黄二少练功心法去了。”

她想罢欣慰正欲离开,听得最西屋一人微弱喊叫,她连忙走了过去,附门细听,只听得有个少年奄奄一息的喊:“救……命……”

她心中一惊道:“二少?二少是你吗?”

只听屋内那少年道:“救,救我!”

陈玉萍认得这声音正是黄二少,她连忙催动真气,在食指上聚成细线,只见那荧光闪闪,冒着星星灵光的细线钻入锁眼,须臾听得咔咔几声响动,铁锁已被打开,她推门进去,打亮灯什,看到黄二少卷缩在床上,面色憔悴,脸上身上露肤之处不少伤痕,许是受了不少折磨,她焦急的问道:“二少,二少你这是怎么了?”

黄二少微微睁开眼睛道:“大师姐,你快救我!”

陈玉萍连忙扶起他道:“你先别话,我运功将你的外伤处理一下。”只见她手掌上白光若若,双掌在黄二少伤痕上敷了一遭,过了一盏茶功夫那些淤青登时消散,伤口顿时结痂,令人好生称奇。

黄二少已是精神恢复道:“大师姐,王成逼我出‘画药仙’的秘密,所以……”

陈玉萍一连错愕道:“啊!‘画药仙’?”她心想:“这‘画药仙’听爹爹过,这件宝物乃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传‘画药仙’中记载了许多炼制提升修仙者练功的神丹妙药的炼制秘密,只是从来没见过有人解开过,如今这个稀世珍宝怎么会在王成手里?王成这人素来心狠手辣、阴险至极,这可怎么办?”

黄二少神色慌张道:“大师姐,赶,赶紧带我去找你爹,我要跟他把这件事清楚,要不然,要不然我非死在王成手里。”

陈玉萍正思索怎样对付王成的事,当下听见黄二少一番话道:“我爹他不在,昨晚玄金师祖叫我爹去,他半夜才回来,今早又早早的要走,临走的时候是有任务叫他去做,我问他多久回来,他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这怎么办?爹不在也不能叫王师叔胡作非为吧?我去找他理论去。”

陈玉萍罢转身要走,黄二少拉住她手臂道:“大师姐,你若见到王成当如何跟他?”

陈玉萍一听愣了愣想了一遭道:“如果直接拆穿王师叔‘画药仙’一事怕他一概不认,反而指鹿为马,乱一通,我爹一走这妙手回春门属他辈分最大,加之玄金师祖为他撑腰,没人奈何得了他,不如当即用后山师祖、太祖他们的名号威胁他几句,他定是心中忌惮不敢妄为,等拖到我爹回来自会理喻他一番。”

黄二少头思忖道:“如此这样更妥。”

陈玉萍想想又道:“师姐拿些饭食给你,而后我就在草药园子门口附近暗处等他,待他回来开门便出来与他搭话再和他计较一二。”陈玉萍后出门而去。

陈玉萍出了草药园子兀自去了厨房,给厨房管事金大勺明来由便拿了吃食,一路快行回了黄二少房内,放下吃食躲到草药园子门外的树后等王成回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林寒和燕、兰已回草药园子,陈玉萍心想:“这三人定是去欺负那群记名弟子去了。”

过了不久已快子时,黑里端见一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左顾右盼从后山方向回来,那人蹑手蹑脚准备开门,陈玉萍定睛一看认得此人便是王成,她咳嗽了一下从树后走了出来道:“王师叔您回来了?”

王成先是一愣,回头瞧了一眼,八字胡向上一翘道:“哦,原来是你啊,这都子夜时分了,你不回去睡觉?在这里作什么?”

“王师叔有所不知,今天我带众师弟师妹练功却不见黄二少,适才天黑找他见他被锁在房内,身上满是伤痕,这是为什么?”陈玉萍质问道。

王成颐指气使,目光阴森道:“放肆!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草药园子的?”

陈玉萍也不理喻王成斥责,慢慢道:“我爹今早下山时已嘱咐过我,他一定要将门内事务打清楚,如果有人恣意妄为、胡作非为就叫我去后山寻几位师祖、太祖一定能解决问题。”

王成旋即一愣,心中暗道:“这鬼丫头,居然用师祖的名号来押我。”他想后道:“我自有分寸,何须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完甩袖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