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反而很平静,眼中是深深的眷恋,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她是最合适的,师父你应该知道,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做到最好。

再者,我满足了她最后的愿望,她死去时应该很安心。”

“安心?”衣衣突然想笑,想大笑。

她反问着,只觉得自己此前的认知简直是侮辱了“喜欢”这两个字,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

“你觉得她该安心?”她控制不住拔高音量,看着面色淡若风请的夏诚,满腔子怒火几乎要一股脑地喷出来。

想到那个可怜的、临死前都只把林府危险的事情告诉龚言让她离开而不是要她报仇的女孩,衣衣压低嗓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反问。

“她怎么会安心?”

“她被你看上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在宫家,她虽然只是个庶女,家主夫人看她不顺眼,但至少是衣食无忧的,被你们掳来,丢去大户人家做丫鬟,好端端一个千金小姐受尽折磨,满身骄傲尽褪,可那时,也可以算是好的,直到进入林府,被你们这些人渣卖掉,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绝望!

你居然还能睁着眼睛说她最后见到了龚言很安心?

如果这就是你眼中的安心,如果这就是你喜欢她的方式,我只想问一句,你怎么这么大脸呢?”

她那个临死前提出的要求就好比半斤与八两,八两看着比半斤多很多,然而真正计较起来其实差不多。

衣衣特别想问夏诚,你都把人丢地狱里了,给人一个果子,她就能甜一甜吗?

谁会这么贱?

被人糟蹋致死还因为一个矮个子拔高的心愿安心?

她如果有力量,只怕是恨不得手握三十米大砍刀把罪魁祸首给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