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迟疑片刻,突然反问道:“问你?问你我看你不仅不会实话,还有可能打草惊邪,以后在校刊上再也看不到崎路人了吧?”

刘憬笑了。

徐琳又问:“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中了?”

“唉呀,这么快就到我们村了。我得下车了,写作的事情我们明天学校。”刘憬十分愉快地道,那语气简直就是在:“天啊,我终于解脱了。”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下车,徐琳就道:“不用下车,我路过你家。”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刘憬再次惊奇道。

“都二年多了,天天上学下学在你们村过,怎么可能不遇到几次你从家里出来的。”徐琳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继续辛苦学习班长了。”刘憬用带着尖酸的语气道。

“憬大作家不用客气。马上就到你家了,我看写作的事情,等明晚放学你路上在教我吧。”徐琳预约道。

“随你吧,反正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白天或者晚上对我来讲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你有时间就好。”刘憬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

“嗯,麻烦你了。”徐琳谢道。

“但愿能帮到你。”刘憬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一边走,心里一边想:“也许我该站在路边,等她走远才对。好吧,如果有下次的话。”

“明天见!”徐琳道。

“快回去吧,已经不早了!”刘憬停在了院门前,但却没有回头。他觉得那是一种难以自拔的沉重,就像两年前那样,一个不经意的回首,便让他有了长达一年多的苦苦思念。

踏板踩动了,自行车又响了起来,徐琳走了。刘憬突然情不自禁地转身看向了徐琳远去的方向。半晌,直到徐琳消失在了月夜下的拐角,他才缓缓地转过身,走进了院门。

刘憬家的院落挺大,是多数人家的三倍左右。院中不像其他的家户种满了杨柳或是梧桐,而是简单地种了一圈细竹,围起了院子。院中三分之二的地片种上了蔬菜,并用各种花儿把菜地进行了划分。院门则是用胳膊般粗细的树木枝杆捆扎起来的简易大门,相对于多数没有院门的农户来讲似乎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