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猫女在小美男的伺候下,舒服的洗了个澡,邢子则窝在她身体里叹气,虽说猫女怀孕了是件好事,能够让她们暂避风头,不去招惹嫡支的注意,但也是权宜之策,而非长久之道,只要留在这里一天,她们就会多一天的危险,不过是比陆地上要少几分性命之忧罢了。生完了孩子,该怎么应对嫡支还是未知之数,只看美男所在的分支能否在五个月内快速的成长起来,叫嫡支忌惮一二。

要让嫡支有所忌惮,首先战力就得提升一个高度,这个时候,邢子倒是佩服美男父亲的超强“战力”了,生了这么多儿子,在他的带动下,分支的人口数量又比别支多了这么多,随便挑一批出来,好好的练,都能叫嫡支不敢轻举妄动。

猫女只是不能再上场比斗了而已,却不表示她不能继续教导人鱼,而这一次,她听从邢子的建议,选了一百个本就悍勇难挡的勇士,要他们根据她制定好的训练计划接受秘密特训,以一个月为期限,学得多少算多少,因为学完这一个月的内容,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钻研摸索了。美男感激猫女的付出,特地敲打了第一批接受特训的人鱼战士,要他们绝对服从猫女的命令,绝不可以阳奉阴违。

这一百个人鱼战士接受特训的时候,美男也接过了猫女的担子,负责训练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人鱼族虽然也有等级制度之分,且是非常严格的,但身份越高,身上的责任越大,想要战士奋勇杀敌,首先自己就得做到万夫难挡,所以没有一个王子公主对突然变重的训练量抱有怨言,只是一一承受下来,努力做到最好。

美男这一支的动态一向是嫡支最为关注的,发现猫女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放松了些戒心,但在得知美男等一并王子公主经常在白天聚首,打着增进手足亲情的名号,实际上不知在搞什么鬼的消息后,却又戒备了起来。只是嫡支的探子暂时接触不到王子公主们聚首的园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耐心等待机会。

而在这暗潮涌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猫女的宠儿,她腹中孩儿的父亲,第一个侍寝的小美男,死了。不知是为了什么,他半夜离开住所,到了后院的观天井,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死因初步判定是被人从正前方以利器刺入心口,心脏破裂而死。若是在平常时刻,他身份低微,死也就死了,但谁让他搭上了猫女,还是猫女第一个孩子的父亲呢,第一个总是特别的,自不能轻忽。

而且他待猫女尚算真心,饮食起居无不照顾得细心周到,叫猫女越发的依赖他,他又胜在乖顺听话,懂得进退,懂得分寸,自是赢得了猫女的几分真心。

加之父辈原因,猫女不愿他像她父亲那样凄苦一生,就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后,给他一个名分,以后不管她有多少人,他都是她的伴侣,而她绝不会抛弃他。

却不想就在她想好未来该怎么安排的时候,他却死了,死得那么突然,那么莫名其妙,那么凄惨。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活人争不过死人,他要是活得好好的,便是猫女记得自己的承诺,也难保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的淡了他,远了他。但他却死在了猫女动情最深,且已经暗许未来的时候,又如何能不叫猫女遗憾,何况他是她腹中胎儿的父亲,就这么死了,不是在狠狠地打她的脸吗?

猫女暴怒,美男也很生气,势要抓到那个杀人凶手,邢子却很淡定,直言抓不到凶手的,敢在美男的地盘上杀人,杀的还是这样一个身份特殊的他,没有万全把握,怎么敢动手?更别提现场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如何寻找线索?

没有线索,又怎么能追查到幕后之人?邢子猜的不错的话,这人只是在给美男一个警告,也提醒猫女别太得意了,这里到底是人鱼族称霸的海底世界,敢玩心眼,莫说是猫女的宠儿,就算是猫女,也一样是性命难保。听得邢子的分析,猫女很生气,却又很无力,在这实力为上的环境中生存,她弱,就要被人欺凌。

“你也别太难过了,他的目的只是你男人的话,就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思,直接灭杀了便是,保准一点渣渣都不会留下。而他的目的是警告的话,也不可能就这样罢手,毕竟死的只是一个奴隶,虽说和你有了孩子,但在这个星球上,弱者和强者之间的联系再深,也是没办法因此提升自己的地位的,死自然也无价值。”

“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人还会再动手的,而且目标很可能是一位王子或公主。”邢子说着,蹙起了眉头,如果是任意一位的话,那需要保护的人就太多了,人一多,就难以顾及到每一个人。猫女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叫了美男来,把邢子的分析说给他听,成功的让美男变了脸色,握紧了拳头。

“你如何猜到的?”美男缓过劲后,看了一眼猫女,略带点好奇的问道。

邢子摸摸鼻子,道:“因为我在现场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那股气味我曾在某位王子公主的身上闻到过,如果凶手不是我们的人,就有可能是这个凶手和他们接触过,在杀小志的时候,遗留了气息,说明他很可能是王子公主们身边较为亲近的人,轻轻松松的杀了小志后,把目标转为王子公主们也不算稀奇。”

猫女忽的沉下面色,窝在自己的身体里说道:“你不是说没有线索的吗?”

“切,就你之前的那个状态,要你知道了这个线索,你还不得急冲冲的去打草惊蛇?”邢子毫无愧色的在心底说道,美男则在思考邢子说的话,半晌,点点头,似是有了主意,要猫女好好安胎后,就快步走了出去,看着是去找他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