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会是邢蒙在惨叫了,因为漾的灵魂剥离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邢蒙是得以回归原体,还是被孤魂野鬼带累得魂飞魄散就看这最后一步走得如何了。孤魂野鬼确信邢子是不会放过他的后,猖狂的笑了起来,直言临死能拉个垫背的也值了,何况陪他一起死的还是大名鼎鼎的蒙蕊基地的基地长,丧尸帝国的实际掌权人的父亲,怎么算,都是他赚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底层挣扎的小瘪三啊。

能有个大人物陪葬,啧,真是他的祖坟冒了青烟,他会感激邢蒙的大义,邢子的成全的。邢阳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子,无声流泪,邢子则面不改色的吃着面前的菜肴,如她说的那般,邢蒙只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无爱也无恨,两不相干。

“啊啊啊——”邢蒙还在惨叫,叫得人的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邢阳早已软倒在地,要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身死,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办到的了,更别提还是这么凄惨的死法,他想求邢子救邢蒙,却知道邢子不会改变主意,想求阿本想办法保全邢蒙的魂体,却知道自己没这么大脸,原来他真的一无是处,一事无成。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孤魂野鬼重新占了主导地位,凄厉的喊叫着,势要让邢子和邢阳记住今天,记住是他们的冷漠害死了他们的父亲,生身父亲。漾却一笑,道:“少叽叽歪歪了,他们有没有好死,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而你不得好死却是注定好了的。”说着,漾握着丝线的手轻轻一拉,就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魂体状男人给拉出了邢蒙的身体,而邢蒙的魂体在即将离开身体的那一刻,被邢子眼明手快的隔空挥出一掌给拍回了身体里,邢蒙安然无恙。

邢阳傻眼了,原以为今天就是最后一面,却不想峰回路转,希望就在眼前。

邢子看了邢阳一眼,道:“还不快去扶他,哭成这个样子,没力气了啊?”

“哎。”邢阳不敢耽误,连滚带爬的爬到了邢蒙面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后,扶着他站起来,坐到了邢子的右侧方。漾则吊着那个孤魂野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甩了一圈,直把孤魂野鬼甩得晕头转向,才把他弄到邢子面前。邢子仔细打量了孤魂野鬼一眼,道:“就这么个玩意竟占据了你的身体?”

邢蒙刚刚经历了一场魂体剥离的折磨,还没缓过劲来,听得邢子这么说,也只能苦笑一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他也是一时大意,就被这小人暗算了。

“你说谁是玩意呢?”孤魂野鬼没能拉邢蒙一起死,本就憋气,听得邢子这么说,越发的气闷,想着自己横竖是逃不了了的,不如死得痛快,骂得爽快。

“谁应就谁是了。”邢子吃着一块酸甜排骨,龇牙一笑,成功的气到孤魂野鬼,没等他说什么,就对漾说道:“这玩意是不会说实话的,用你的方式来做。”

漾笑了,甩了甩孤魂野鬼,道:“好久没做了,有点生疏,你多担待着些。”

孤魂野鬼一愣,左右看看,努力控制着恐惧感,怒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嘿嘿……”漾贼笑一声,不知从哪里又弄出了一条丝线,将孤魂野鬼捆成了粽子,而后在场之人免费看了一场电击的好戏,被电的那个是生不如死,真尼玛的,死后化成鬼魂了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还不如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呢。

“啊——”孤魂野鬼最后发出一声惨叫后,就彻底的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了傀儡,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分隐瞒。通过孤魂野鬼的自述,邢子等人知道了他的来历,也很为他的奇遇惊奇,可惜有这样的奇遇,却偏偏走了弯路,白白浪费了上天的赠礼。邢蒙则揉着眉心,暗想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的撞上了这么个鬼?

孤魂野鬼原先只是一个小型基地的仓库保管员,他的堂姐傍上基地长,做了情妇,还是最为得宠的那一个,就靠着这份关系,给他谋了这么个清闲的活。

但好景不长,基地发生政变,基地长的发妻夺得大权,不但废了基地长的双腿,还把那一干莺莺燕燕全都丢到了丧尸群,他堂姐死得最惨,谁叫她最得宠呢?

堂姐死了,小瘪三的工作没了,却因皮相好,床上功夫也不错,傍上了一个颇有能力的女异能者,得以保全性命,但没等他缓口气,那个女异能者就死了,据说是执行任务的时候遭人暗算,自爆拉着她的仇人一起死了。小瘪三再度失去庇护,只能去做苦力,因他先前得意的时候得罪了很多人,现在落难了,自然是群起而攻之,无奈,他只能离开基地,另寻他处谋生,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伙恶徒。

他死了,以一种十分痛苦的方式死去,死掉的那一刻,他解脱了,却惊讶的发现他的魂体可以去到所有他想去的地方,进入所有他想进入的人的身体,他不知这是种什么能力,也不知这种能力能持续多久,只想在还保有它的时候尽情享受。可他发现就算他进入了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的身体,也仅仅是进入罢了,没办法取代那些人原本的魂体,获得身体的主导权,就相当于他是一个旁观的灵魂。

他不甘心这么下去,便试了各种办法,想要增强自己的能力,最后他发现只要他能吞噬掉那些刚死不久的人的魂体,就可以增强己身的力量,便满世界跑的吞噬魂体,期间还差点被别的魂体吞噬掉,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积累了足够的力量。他便把目标放在了邢蒙身上,因为那个时候的邢蒙正好被身边的女人算计,服用了过量的壮阳药,体虚魂弱,是下手的好机会,也是他决不能错过的机会。

然后他成功了,进入了邢蒙的身体,占据主导地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