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那些在外围钉下来的人或是进入梦乡,或是喝酒打发时间,或是提起十二分小心戒备四周,各有各的忙碌。只他们并没想过这里会被人发现,也没想过他们的生命将于今夜终结,怪就怪他们太依赖内鬼的情报,也站错了队。

“嗯……”一个喝了酒后睡不着的男人闲得无聊,就想做点愉快的事放松放松,却因弄出的声音太大,引来了同伴的不满,扔了一支枪给他,让他往屁股里塞点子弹。这人自是不敢塞的,只得抿着嘴,不让自己透出声音,免得遭人嫌弃。

但到了最放松的那一刻,什么低调,什么冷静,都成了浮云,他很是满足的嚎了一嗓子,吓得睡在他旁边的人以为是打雷了。骂了这精虫上脑的玩意一顿后,被吵醒的人又睡了过去,天大地大,都没有睡觉事大,谁知道下次休息是什么时候?就在这人睡过去的时候,得到了最愉悦释放的人也躺在了地上,准备睡了。

只在他躺下的那一刻,一把匕首从地里钻出来,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后心,让他连吱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投入了死神的怀抱。杀死了这人后,那把匕首的主人继续往前钻,如法炮制的杀了这些还在睡梦中的人,倒也算是她的仁慈了。

毕竟她没让他们感受到一星半点的痛苦,还走得安安稳稳的,不是吗?

睡在地上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后,匕首的主人也转移了目标,往车底下钻去,却是要弄坏油箱,放烟火给黄佳佳看。是了,这个如鬼影一般潜伏在地里的人就是邢子,刁若宁已经和邢蒙通好气了,邢蒙收拾蒙蕊基地的内鬼,她则负责解决这些硕鼠。而有她一个人足矣,人多了,反而容易误事,就让其他人留守原地了。

车子的油箱都被弄烂后,邢子就似鱼儿一般的游出了爆炸范围,到达了相对安全的地方,现在的她已经能和土地融为一体了,除非这些人中有等级高过她的,不然就没办法感知到土地里的异样。谁能想到踩在实地上,还能遇到危险呢?

“呼,真闷……”钻出地面,邢子呼了口气,远远的看着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想说他们真够迟钝的,却觉得迟钝点也好,真碰上了高手,她就麻烦了。

摇摇头,邢子伸手凝聚出了一个火球,将火球扔到了地里,运转土系异能,将火球送到那些人驻扎的地方,然后,“砰”的一声,放烟花了,亮如白昼的火光升起的那一刻,宣告了她的胜利,现在就看蒙蕊基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蒙蕊基地,邢子一个个收割那些睡梦中的人的性命的时候,邢蒙的手下也开始了围剿行动,分成五路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那些意图乱了蒙蕊基地的人。

“你们干什么?”还在和情人颠鸾倒凤的中年男人被毫无预兆的破门声吓软了,失了男人的面子,不由得怒道。回答他的是闯入者的手铐和破布,将他拷了个严实,又堵住了嘴巴,像是拖死狗一样的拖出了房间,至于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则被一颗子弹送到了该去的地方。有些时候,是可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些时候,却是得斩草除根,灭掉一切威胁,无论那份威胁有多么微弱。

这边搞定了一个,那边也拖死猪一般的拖走了一个,第三个却遇到了点麻烦,只因这贪生怕死的王八蛋竟把自己不过八岁的儿子当做了挡箭牌,就不信有人冷血到孩子都杀。但这王八蛋高估了邢蒙手下的人品,和他的儿子叫一颗子弹打了个对穿,他儿子当场就死了,他挣扎了一下,也随着儿子一起到了地府作伴。

第四个很知情识趣,跪在地上,举手投降,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是没骨气。但也因他没骨气,他才没受伤害,叫人全手全脚的捆了,拖到车上。

第五个就厉害了,杀了三个邢蒙的人,更趁机跳出了窗外,在大街上奔逃起来,只他奔逃得再快,都快不过子弹,叫人一枪打中了头,倒地身亡。但他也在死前咬了邢蒙一口,因为他传出了丧尸基地的详细资料,无论收到资料的是谁,都可以实现他的目的,将丧尸基地的事抖得全天下都知道,叫邢蒙成为众矢之的。

“邢蒙!”幸存的三个人在看到邢蒙的那一刻,全都狰狞了面容,虽是死到临头,但也不妨碍他们过下嘴瘾。邢蒙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三个人,微微一笑,一枪一个的了结了他们,没有废话的意思,他原先就没想抓活的,谁料这三人这么弱鸡,全须全尾的叫他的手下抓了来,既然抓来了,那就一起死了吧。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他可没什么心思跟这些注定要死的人浪费时间,白白失了机会。

蒙蕊基地这边的血腥屠戮进入收尾阶段的时候,邢子也回到了黄佳佳身边。

“先去洗洗吧。”闻着邢子身上的血腥味,黄佳佳就是一脸的嫌弃,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带着她去洗澡了,现成的水系异能者在这里,还能怕没水洗澡吗?

邢子洗澡的时候,邢阳也解决了那五个内鬼,五个人,全是他亲手射杀的,可见他也是能狠得下心的,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倒叫那些更属意邢子继承蒙蕊基地的人转变了些态度,至少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他了。但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邢阳转过身就吐了,脸色惨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沾了好多血,洗不掉了。

胖子想去安慰邢阳,却被刁若宁阻止了,这种事还是要靠邢阳自己想清楚。

“阳阳呢?”黄佳佳带着一身舒爽的邢子回来的时候,左右看了看,没见邢阳,就问了一句,刁若宁指了指自己的右侧方,说了邢阳的情况。邢子微微蹙眉,挣扎了下,还是走到了邢阳的面前,蹲下来,抱住了他,许他在她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