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求你,用麻醉好不好?就一点点也好。”陆思楠双手合十,哭着恳求,就差点跪下求医生了,这感觉生不如死。

“什么?”医生没听懂,用英文问。

陆思楠差点忘了这里是伦敦,不是每个人都懂中文,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准备用英文再重复一遍时候,诊室的门‘咔擦’被人推开了。

霍季尧走了进来,伸来自己健壮的小臂,低头看着那张因疼痛而微红的笑脸,嘴角微扬:“如果痛,就咬着我。”

啊?陆思楠一阵错愕,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并不是开玩笑。

看了看眼前的手臂,她仿佛像看到了鸡腿一样,她咬了咬牙,坚定的摇头:“我不要。”而且她也不敢啊。

“确定?”霍季尧反问,但眼角溺爱的光,只增不减,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顾思楠“嗯”了一声,重重的点头,确定以及肯定,她难以想象咬完他之后,会付出什么代价。

就在她陷入逐渐的窘迫中时,医生立马拔出她脚底第二块碎片。

“啊!”在一声尖叫声之后,陆思楠条件反射的抓住霍季尧的手,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虽然霍季尧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咬下去了,说不痛那是假的,只不过,他也只是克制的微微蹙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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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取出之后,稍微深一点的伤口做了简单的缝合,其余的伤口不深,上了药,医生说休息一个星期,最多半个月就可以下地走路。

陆思楠的两只脚包的跟粽子一样,还是如来时一样,被霍季尧抱出了医院。

一路上,陆思楠自然而然的双手挂着他的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世界上就有种人,只要跟他相处在同一个空间,就会莫名的心安,何况现在,她就躺在他的怀里,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了,她也不会害怕。

正当她入神时,耳边想起浑厚悦耳的嗓音:“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陆思楠猛然回神,虽然他依旧是目视前方,却还是有种要被他看穿的顾忌,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她,轻轻嘀咕一声:“没有,我什么也没想。”

霍季尧低头一看,发现她的脸又红了,心情不错的笑了笑,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抱她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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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酒店。

霍季尧又一路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了沙发上,就说:“我去倒水给你吃药。”

就在他转身那刻,突然被陆思楠拉住,回头,疑惑的盯着她。

在他没开口之前,陆思楠已经卷起了他的袖口,古色分明的小臂上,清晰的印上三个牙齿印,个个血迹分明,刚刚在咬他的时候,她简直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甚至还尝到了血腥味。

此刻,她已经愧疚的无地自容,像个犯错的孩子仰望着他,巴巴的问:“痛不痛?”

霍季尧微微一笑,捉弄的反问:“你说呢?”

看着他笑的这么无所谓,陆思楠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她微微低头不再说话。

可是转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子对上了霍季尧似笑非笑的眼神:“你把药箱拿来。”

霍季尧连一个字都没问,就转身拿来了药箱。

陆思楠拍了身边的沙发,说:“坐,我给你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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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药膏之后,陆思楠在他小臂上系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然后大功告成的说:“好了。”

霍季尧深深瞄了一眼蝴蝶结,笑了笑。

陆思楠看着他那寓意不明的笑,猜测:“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我们楠楠系的当然好看。”

这下,陆思楠的脸又红了,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以前那个少言寡语的霍季尧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的平易近人,这么的会开玩笑。

说的话,还这么的……暧昧?

就在她联想偏偏时,霍季尧已经收拾好药箱,拿回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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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卧室,霍季尧掖了掖她的被子,说:“我就在客厅,你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陆思楠点点头,攥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