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颇有息息相关,相见恨晚的感觉。

没有烈酒,只有寒风。

唐鹤笑了笑,看着徐芹说道:“也不知道你这样会不会被班长发现,抓到了可是要受处分的。”

“处分?呵呵---我们这里没有处分,因为只要能够安全的活过一天,活着回去。我们就很满足了,谁还去在意那什么处分。”徐芹轻笑着说道,对于处分是一点也不在乎。

“-----”唐鹤有些不满了:“美女,小弟我初来乍到,你不带我遨游一些这里的美丽风景,神话传说,你也不能这样吓唬我啊,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宝宝的,什么叫活一天,活着回去就满足了?这---这---在这里这么难?”

“怎么,不相信?”看到唐鹤的表情,徐芹笑着说道,也猜出了唐鹤心中的想法。

“知不知道,在这里是什么兵最难的,肩膀上的担子也是最重的?”徐芹认真的问道。

“哨兵!”唐鹤肯定的说道:“他们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的精神上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如果一个大意所带来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人说哨兵站着一动不动,是仪仗队。巡逻哨,像是睁眼瞎。

他们的存在就是在精神上给众人带来安全感,给不法分子的心里上带来震慑。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里,哨兵的责任是有多大。他们真的要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们的眼神要像猎鹰,耳朵要像野狼。

不法分子侵犯,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那些哨兵。有不法分子侵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也是那些哨兵。

他们的工作充满了危险却又坚重。

“看来你对部队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在我们这里不是。”徐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嗯?”唐鹤皱着眉头,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在我们这里炊事兵最难。”徐芹认真的说道。

唐鹤愣了一下,然后指着徐芹,笑了起来:“呵呵---没想到你看似大大咧咧,性格粗爽的女孩子也会说一些严肃的冷笑话,炊事兵有什么难的,每天做个饭就没了,能有什么危险,他们---

“真的?”唐鹤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眼神坚忍的徐芹,他脸上的笑容说着说着就缓了下来,怀疑的说道。

“在家里父母值得我们相信,亲人值得我们相信。在这里呢?我们相信的就是我们的战友,我们可以把生命相互托付,后背敞开的交给他们。可是如果他们对你下手,那是多么的可怕。”徐芹呼吸有些加速的说道。

“我们这里的物资都外界补给,我们吃的饭菜,用的水,都是外界补给。如果这些补给在运途过程中被那些不法分子知道了,他们做了手脚,结果会是怎么样?可不要相信他们只会给我们吃一些拉肚子的药。哨兵的位置很重要,责任也很重要。可是他们或许只会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那些人要想潜进来,把所有人都杀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徐芹认真的说道。

“---”唐鹤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开始哇凉哇凉的,差点骂娘了:“我只想安安全全的做个饭,没想过要去害人,就给我多点的时间去调查我自己的私事,我更没想过要当那守护鸡蛋的大公鸡啊。”

“如果我们的物资存在了一点点的问题,我们炊事班的没有察觉,有人混进来,做了手脚,我们被蒙在鼓中。结果,战士们吃了我们自己人亲手做的饭菜,那后果会是什么?还是简简单单牺牲一个两个的战友吗?”徐芹问道。

“----”唐鹤的脸色苦了下来,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想法太天真,后悔林天佑再三提醒,再三要求他换个职业的原因了。

“上个月九号,运来的物资水中出现了htte病毒,案板上的常青提前验守时--牺牲了,上个月二十一号,牛肉罐头被注入了死水,发现的及时,王师傅才保了一条命。上几天,我们做好的饭菜里被人投了红黄病毒,还好狼猫偷食,死了,被我们发现了……”

“没有仪器吗?不是有科学家吗?”唐鹤心里不再平静了,这检验的方法难道只有以身尝试。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火夫尝毒药?

这----也太吓人了。

“怎么没有,那些知识渊博,成就非凡的科学家,他们也都把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可是每一次都是跟在别人的脚后。只要出现了情况,他们才能发觉这种病毒,才能开始着手寻找破解方法。组长李博士说过,制造这些病毒的人,他们的能力令人恐怖。”徐芹脸色担忧的说道。

“这个王八蛋。”唐鹤站起身,憋屈的大骂道。

“王八蛋?谁啊?”徐芹看到唐鹤这么激动,疑惑的问道。

“林天佑。”唐鹤气呼呼的说道,站起身,向军营走去。

“林天佑?”徐芹嘴里念叨着,努力的想着这个名字,然后看着唐鹤的背影,眼睛突然瞪的老大。

哗啦啦----

唐鹤气势汹汹的大步向军营走来,可是还没走到军营前,就听到一片嘈杂声。

一群穿着白衣大褂,全身包裹严实的医生急匆匆的向食堂跑去。

唐鹤心里一惊,也大步跑了上去。

大厅里满满的挤嚷着人,在大厅的中央被拉起了警戒线,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躺在地上,他的脸色发红,毛孔出血,口吐血沫,浑身颤抖的不行。

林天佑脸色阴沉,站在一边。

几个白衣大褂的医生拎着急救箱,在士兵们的认证后,进了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