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哥,你这是怎么啦?!”一道焦急声音自风夜长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背后传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少年从催眠状态下惊醒过来,风夜长只感到身体解脱束缚似的猛然一轻,那道神秘的光束早已不知消散到了何处,任何痕迹也未留下。

只听“扑通”一声,风夜长受惊之后,便倒在了地上,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一层带着红黑色的难闻汗液,从身体的各个毛孔不断奔涌而出,让风夜长身体上下就像是从一个腥臭在沼泽泥潭中爬出一样,裹满了一层红黑色污浊水渍。

“夜长哥,你没事儿吧?”那躲在树后的少年,冲到风夜长身前,急声问道。

“木空,不和担心,我没事儿,谢谢你!”风夜长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身体猛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一阵清爽轻松,慢慢站起身来,全身又似充电般满是力量,他定了定心神,对那被称作木空的少年平静地道。

“没事儿就好,看你站在这儿好像是在练什么功法,我也没敢打扰你,刚才要不是你突然惊叫,我以为要走火入魔。

我真是被吓坏了,所以才出声喊你的,你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我父亲过,一个武者正在入定之中,如果被外界打扰,很有可能会功力尽废,生不如死的。你刚才倒在地上,真得没有什么吗?”那位叫木空的少年看风夜长没什么事儿,连忙解释。

“呵呵,我哪里是练什么功啊,刚才又胡思乱想来着,还好渡海长老不在,否则又要被罚了,你可还是要为我保密才是啊,唉!”

风夜长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几个月的好朋友,很是感动。心中暗道,

“现在还不知道刚才那些启示有没有用,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片不知出处的东西,还是不要告诉木空为好。”

风夜长的父亲在木空父亲经营的商会内做事,两人自认识,不知何故,这个一脸稚嫩的胖子,就喜欢跟着风夜长四处乱窜。

不过这家伙据天赋过人,很早便修习了家传武学,如今已是粹体境中阶的武者,虽然实力上比风夜长高出许多,但这子依旧对风夜长以兄长相称,这份友谊实在难得。

风夜长性情温和,对这位活泼开朗、全无心机的兄弟也是极为喜爱。

算起来,风夜长自便被识作异类,年龄相仿的孩子根本没有几个愿意搭理他,更有些人故意找茬,把欺压风夜长当作一件乐事。

风夜长家教甚严,与有争执,往往主动退让,一来自己身材瘦弱,二来如果与人打斗,回家后实在难以向父亲交待。

长此以来,越是忍气吞声,反而越是换来无数的冷眼与疏离。只有木空从来对风夜长不离不弃,在他修为提升后,甚至主动出拳,收拾了不少这样的家伙。

这些孩子大半与风夜长家境相当,根本没有修习过武学,自然不是木空的对手,这一两年内,大半对二人是敬而远之。

风夜长入院发生变故,因一位神秘长者暗中相助,这才顺利进入腾龙社院,这件事情,把风夜长再次推向了风口浪尖,原本吃过木空亏的家伙,自然四处散播风夜长的坏话。

为此,木空极为内疚,他不敢再出手相助,但风夜长几次受罚,他都想方设法给予帮助,或给他弄来食物,或者帮他放哨,显然愈发殷勤起来。

“渡海长老也真是的,总是针对你,要不,让我同我父亲一声,到大长老那里投诉去,看他们还敢不敢乱来!哎呀,好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