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骁不再制止他,在沙发上轻靠着,闭上双眼对她抬了抬手,“换吧,实在不行告诉我,我自己来。”

叶惜点点头,把最后一圈纱布绕开,入目便是他缝得歪歪曲曲的伤口。

伤处没愈合,稍微动一下就有血流出来。

她心尖一颤,又麻又痛的感觉便一瞬间从脚尖淹没到头顶。

紧张到颤抖,她手中的消毒药水都晃了起来,拿都拿不稳。

男人右手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一双如曜石般漆黑幽深的眼睛与她对望着,“都说了伤处很吓人,你会害怕的。”

“怎么弄的?”叶惜抽噎着,吸吸鼻子嗓音轻颤着问他。

慕景骁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没事,就是车子经过一个山口时遇到爆炸,被玻璃割伤的,不严重。”

具体的他不敢告诉她。

事实上,是碰上两方交火,爆炸时车里的人都被气浪冲了出去。

他落在外面时,肩膀正好卡在车后窗玻璃上,玻璃碴子卡进肉里。

但当时条件有限,他们匆匆赶到一个开在路边的医务室,没打麻药就直接把碎片取了出来。

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之后直接就用大针缝了伤口。

没有感染,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有空管缝得好不好看。

叶惜从拿棉球蘸了消毒药水轻轻从他伤口上拂过,药水冰凉,碰到线头时疼得他皱起了眉。

奇怪得很,在固州,没有麻药缝针他都不觉得疼。

回到她身边,不过是擦个药而已,竟然疼得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