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宣肩膀一抖,要是他犯了什么事,阁下不会也这样大刀阔斧、毫不留情吧,好怕怕。

“阁下对叶小姐果然是真爱,郑明阳不过是调.戏未遂,您这出手还挺重……”他笑着凑上去,想探一下总统先生的口风,看他对叶惜的情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慕景骁淡淡睇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这么做,并不全是为了叶惜。”

远丰繁华,堪比首府。他安排郑家昌在那边,以后还有大用处。

如果郑家昌护犊子,到时候在自己亲儿子身上栽了跟头,那他这么多年的费心栽培都会付之东流。

冯宣道,“这个郑家昌,为人十分圆滑,做事也很有手段,您这次不给他分毫情面,难保他将来变节。”

“他有心没命。”慕景骁一笑,双眸中的光芒冰冷尖锐如同刀锋箭矢。

这种老滑头,他手上若不握住他一些致命的把柄,怎么能轻易让他升官发财。

冯宣被总统先生这句话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看来阁下早有准备,老郑若敢有别的想法,恐怕会死的很惨。

唔……从前他怎么就没发现,阁下竟然这么残暴。

他缩着肩,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跟着总统工作,心理承受能力得好啊,不然他早就死翘翘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男人吩咐。

冯宣这才鞠了一躬,老鼠躲猫一样跑了出去。

慕景骁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径自拿过电话,最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只看一眼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鸿鸣山凌家老宅的房间里,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叶惜被吓了一跳,怕吵到孩子,慌忙跑过去接。

“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微沙哑,在夜里透过电磁波越发的醇正醉人。

想到宴会上他为自己挡的那一下,叶惜心头没来由地调了起来,“还没,你呢?”

“也没有。”睡了怎么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