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你就这么笃定你不会喜欢和我在一起谈恋爱的感觉……”秦曜天被鹿双儿那坚决的语气和表情刺激到了,心里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眼眸如鹰一样锋利,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透着隐忍的怒气,像似乎都会一点即燃。

鹿双儿无视了他的情绪,像是极力想要否定什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地说:“我当然肯定,我的心儿可没有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强jian我的人!”鹿双儿脑海里又晃过了她的第一次,很痛很耻辱的记忆,她想努力忘掉却怎么都忘不掉。她怎么会喜欢他这种比宋智楠还要烂的人。

看着她充满愤恨而决绝的美目,秦曜天的心一点点地沉到了谷底。

原来她一直都很介意那一次,她用的是强bao一词,足以说明他上次的粗暴行径在她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秦曜天低垂着眼眸里,划过了一抹几不可查的失落,动了动唇,歉意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鹿双儿看到他无声转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关掉了台灯,异常平静地在她身边躺下。

她没眼花?刚才的她似乎看到了秦曜天脸上的划过的一抹失落?

他的沉默令她异常难受,搞得她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鹿双儿静静地在一边躺下,远远地和他拉开了距离,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他。

两人各怀心事地睡去,这一夜她梦到了徐飞扬。

第二天早上,鹿双儿醒来的时候,回想起昨晚的梦,那是过去徐飞扬和她说的一些话。

当时的徐飞扬提醒过她,要提防宋智楠这个人,当时她对宋智楠深信不疑,徐飞扬说的话感到生气,两人吵了一架,最后还是徐飞扬主动和她和好,承认了自己对宋智楠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两人的关系这才缓和,当时沉浸在宋智楠溺爱里的她根本听不见徐飞扬的片言只语,徐飞扬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一口咬定宋智楠是个伪君子的呢,可是她现在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徐飞扬的解释了。

鹿双儿在床上静静地躺了十多分钟,准备爬起来做早餐,她刚想起来的时候,头部感到一阵晕眩,两眼发黑。

走出房间,大脑一片晕旋……她下意识想要扶住了门框,然后落进了一个充满了清爽气息的怀抱里。

“该死……”秦曜天惊慌地接住了她,把她抱回了床上。

她的体温高的吓人,脸色酡红。

“不用我做早餐是吗?”鹿双儿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一听便能听出是感冒了。

秦曜天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低咒了一声:“该死,你发烧了……”

“那我请假……”鹿双儿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闭上了眼睛,想要继续睡觉。

秦曜天找来探温计,帮她量了体温之后,看到温度计飙升的数值,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说:“张医生,你现在来一趟我的公寓,发烧三十九度。”

挂完了电话之后,秦曜天看着她烧的红彤彤的脸,眼眸里忧心忡忡,想象着她昨晚一个人在雨里傻站着的样子,心里不断泛酸。

他的手点到了她的鼻梁,她轻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他看了看时间,走了出去,拨打了温淑仪的电话,柔声说:“妈,早安。”

“早啊,曜天,怎么了?大清早给我电话,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就说想问问你以前给我做的那个芹菜猪肝粥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今天突然吃……”

电话那端的温淑仪惊呆了,但又很快露出了笑容说:“曜天,你起那么早该不会是想给你女朋友做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