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来和她斗嘴去了,竟然把自己来这里的正事给忘记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办公桌上,推到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叶倾城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那如张妖孽一般俊美的脸上一改往日的浪荡不羁,完全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这些钱是捐给你的,你不是在做慈善吗?算我一点儿心意吧。”

“不,不,太多了,我不能收。”叶倾城打眼扫了一眼支票上那一长串的零,知道数目肯定不小,她慌乱地摇头,赶紧推回到他的跟前。

“给你就收下吧,哪那么麻烦呀!”雒一鸣拧紧眉头,又重新推回去。

这世界上还真有人跟钱过不去呀。

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指甲修剪得特别干净整齐的细长白皙的手,将支票捏在手里,雒一鸣和叶倾城的目光齐刷刷顺着那只手看过去。

“陆沐白。”雒一鸣的脸色沉了下来,唇角无语地抽搐了一下。

说他是老婆迷他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跟过来了,跟屁虫一个。

“说了不要,就收回去嘛。”陆沐白张开双臂把叶倾城圈进怀中,唇瓣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眸中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不以为意地扫了雒一鸣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戾芒。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收回的特例。”雒一鸣嫌恶地看了陆沐白一眼,他突然觉得,陆沐白就是他人生中的克星和绊脚石,此生此世,他与陆沐白势不两立。

“我老婆说的话是金口玉言,在我们家,她说一不二,所以在你这里,也奏效。”陆沐白将支票放在手中掸了掸,吹了一口气,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呀,一千万啊,拿来追别人的老婆,好像是可惜了哈!”

“陆沐白,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叶倾城最后是不是你的太太还不一定呢!”雒一鸣一直对谭歌手中握着的那张王牌抱有十万分的希望。

他时常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王牌能够让谭歌那么有自信确定叶倾城和陆沐白铁定会分手?

“难不成你是上帝,你能决定我的命运和未来?”陆沐白挑了挑眉,眸中满是戏谑。

雒一鸣在心里恨恨地腹诽道:“特么,我还是你爷爷呢!”

可是面上又不好表露出来,本来自己过来翘别人老婆就有点儿理亏,再跑过来骂人就更加不够文明了。

他还是要注意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不耐烦地说道:“爱要就要,不要就撕了,爷忙得很,走了。”

“慢走不送。”陆沐白甩了一个响指,不冷不淡地说。

末了,又不阴不阳加了一句:“老婆,以后要在门外挂个牌子,上面写上色狼和狗一律不准入内。”说着,只听嘶拉一声,就把那张支票就给撕成了两半。

雒一鸣突然有种想要冲上去狂扁他一顿的冲动,他身形停滞了一下,双手紧紧攥起,手上的青筋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