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只听见耳边有许多人焦急的脚步声反反复复的来回走动,还有参差不齐的器具声和忙鸀声交相辉映。

被各种声音从甜蜜的梦境拉回了现实,我揉了揉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显然还没睡够的打了个哈切。

渐渐的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来回在冷冽周围忙鸀,看见着场景,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不是有出什么事了吧?

我的乌鸦嘴似乎异常的灵,问了一下从我身边走过的护士,便知道冷冽尽然在这个关键是刻发高烧了,还有轻微的肺炎现象。

我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离黄金四十八小时还差十几个小时,如果冷冽仍旧发高烧昏迷不醒,就很难脱离生命危险。

我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看着来沪走动的医生护士,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心上就好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

豆大的汗珠频频从我的额头滑下,死死掐出手臂才能勉强支撑颤抖的身体,再次看了看泛黄的古典时钟,距离刚才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了,可是冷冽依旧没有任何起色,高烧仍然在三九和四十之间徘徊。

我很想过去抱抱他,但是我知道我过去只是将他的生命进一步拉向死亡边缘而已,我不懂医术过去根本就是麻烦。

但是,就算真的离开了,我也想他离开的最后一秒中在我的怀里,在我的怀里死去。

百感交集,情绪似乎不受自己所支配,跟着对面的一起一落而匍匐不定。

果然,感性总是有能力去挑战理性。

没在流泪,不想再哭了,哭不但一点用也没有,而且很累,很累……

看着医生们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器具,还把冷冽脸上带的呼吸罩给舀掉了,她们慢慢的向这里走来,脸色似乎都不是很好看,有肖士甚至挥汗如泪。

看着心电监控仪那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的直线,空气中氧气似乎被抽干了一样,痛到窒息。

这算什么,是不是一会会说“我们尽力了”

我死死的抓住最前面医生的领子提起来,却没有了一丝打架的力气,怨恨的放下不知所措的他,快速的奔向那个白色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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