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嫁给我师父?这样不是很好吗?”阿懒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师父?就这样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不能做一辈子师徒,懂吗?”楼昕蔺忽的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的女子解释这件事。

阿懒嘴巴微张,眼睛闪动了一下,没有再辩驳,而是垂下眸子,楼公子的弟弟说得对,师父会不要自己,师父都不要自己了,哪里还有师徒可言?

“你……不要瞎想,没事了,不选我也没事,到时要是你没地方去,记得拿着玉佩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楼昕蔺语气放软,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她很懵懂,还不清楚感情是怎样一回事,她心里只有她师父。

“为什么我会没地方去?”阿懒歪起脑袋追问,楼昕蔺被她问得语塞,找不出理由来搪塞她,只好痞笑着揉乱她的发,将她按进被子里。阿懒觉得有些恼火,在被子里动来动去,不知不觉,小半边肩膀露出来,虽然消瘦了许多,但肩头还是圆圆的粉嫩。

“自己乖乖睡觉,醒了我好带你去吃好吃的。”楼昕蔺轻咳一声,不自在的收回目光,看看房顶,语气尽量平缓的吩咐。阿懒喘着气从被子里拱出脑袋,脸上染了些许绯红,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正要发火,楼昕蔺已经翻窗出去了。

看着被关好的窗子,阿懒不觉皱眉,楼公子的弟弟真不该去做王爷,做贼挺合适的。

想了一会儿,阿懒便懒懒的滚到最里边呼呼大睡,然……那些深藏于记忆力的梦魇也随之而来……

楼昕蔺翻出窗外后,一跃到了房顶,不出所料,萧墨宣正躺在那里,旁边还放着一壶酒,楼昕蔺眼底浮起一丝玩味,这不爱酒色的萧怪人也知道和闷酒了?看来是看中了某色。

“呀,小宣宣,对月独酌可不厚道,怎么不叫我陪你呀?”楼昕蔺笑嘻嘻的说着在萧墨宣身边坐下,伸手去拿那酒,才发现酒壶早就空了,眉梢一挑,还真喝上闷酒了?

“怎么了?”楼昕蔺躺下,用手肘碰了碰萧墨宣,一脸八卦,很想探听点内幕,可是萧墨宣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夜空,根本不作理会。

“你不担心那丫头半夜被人掳走了?”萧墨宣语气淡淡的揶揄,楼昕蔺瞪了他一眼,同样不回答。这什么人呀,自己心里不痛快就触人家的眉头。

暗自腹诽的楼小爷已经完完全全忘记自己往日的霸王行径,如今只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实在是太正确了。

萧墨宣没理会楼昕蔺的目光,他有些迷茫,一开始见到司敏沅就觉得这个人于自己而言,是特别的,当她痞上自己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将她拴在自己身边。

这短短数日的相处,他已经习惯有这么个人在自己面前晃悠,习惯为她莫名动怒,喜欢不经意为她心软,喜欢看她气得发狠时染上胭脂色的面颊。

司老爷子带走她时,他看见了她求助的目光却没有出手,是因为他很清楚,司老爷子的实力有多大,而他……只能是以卵击石!

他当时并没有多大的震动,毕竟看惯了死别,对生离感觉不大。可是当司敏沅被带走之后,他脑子里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耳边回响起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无论是强词夺理还是诡辩,都非常清晰。

最后回想起她说过此次武林大会爷爷会给她寻觅良婿,萧墨宣一下子慌了。

他无法控制的想,什么样的人会入了司老爷子的眼,显赫的武林世家?高超的武艺?出众的外貌亦或者是其他?

会是什么样的人与她相处?会是什么样的人与她携手拜堂?

这些念头疯狂的占据萧墨宣的脑袋,让他不能冷静,无法入眠,甚至心烦气躁!

萧墨宣不喜酒,因为酒让人麻痹,使人脑子不清楚,可是他今晚喝了很多,神智依然清晰得吓人。

“这酒不好,喝不醉。”萧墨宣忽的开口,楼昕蔺支起脑袋打量,只见他两颊有些酡红,身上也有些酒气,眼神却明澈如常,楼昕蔺不禁咧开嘴笑了。

“小宣宣,我看不是酒不醉人,是你呀……不想醉。”楼昕蔺戳着萧墨宣的心窝,高深莫测的解释,萧墨宣孩子气的看向他,似乎很是不解。

这种表情楼昕蔺何曾见过,当即玩性大发,两只手肆意的在萧墨宣脸上揉捏着。

“你给小爷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那个凶巴巴的丫头给勾了魂了?”楼昕蔺问得漫不经心,只觉得萧墨宣喝醉后实在是太好欺负了,以后一定要让他多喝点酒。

萧墨宣本想拍开楼昕蔺作乱的手,听见他这样问,便拧着眉认真思索,唇还烦闷的嘟起,楼昕蔺简直要被这样反常的萧墨宣给萌出一脸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