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求救的目光透过后视镜望向肖何——大哥,救命啊……

“不用。”肖何摇摇头直言拒绝,大山一般的健硕身体朝着厉缱绻倒了过去,就好像是禁受不住疼痛体力不支的模样。

厉缱绻犹豫了一下将人接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很疼吗?”

“嗯……让我靠一会儿就好……”“气若游丝”的将脑袋靠在厉缱绻的肩头,浅浅的喘息声扑在厉缱绻的脖颈上,紧紧皱起的眉头,任谁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

“不会死的,对不对?”浓黑漆密的卷翘睫毛垂下淡淡的剪影。

厉缱绻伸出手,轻轻的覆上他的面颊,“坚持住……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知道究竟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他。

“唰……”将她衬衫下摆处的布条撕扯下来,仿佛讨好一般的递到她面前用来转移她低气压的情绪,“给我包扎,小丫头。”

开车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哥这一点枪伤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吗?曾经枪林弹雨莫等闲的怪物体质今天这是——消失了是吗?

他能不怕死的问上一句吗?

呵呵……开玩笑,常年活在老大的淫威下,他——已经怂好久了。

怎么敢啊喂!

而就在厉缱绻为他进行简单包扎的时候,肖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认真的的模样,看着她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他的伤口上。两个人的距离非常之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清新却足以摄人神魂的暗暗幽香。

她的味道一如曾经的令他神迷,始终都可以轻易地牵动他的神经。

分开两年又五年,每一次见面都会惊奇地发现她的身上又多了让他深陷其中的特质,真的很奇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每一次都让他的心不住地跳动。

七年前的青春,纯净,率真,动人。

七年后的,坚韧,妩媚,迷人。

——如同罂粟一般,让人明知道会上瘾疯魔却难以抗拒。

伸手情不自禁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真的很舒服,让人就此想要沉沦其中,再不放开。只是这种占有从来都被一个男人强势的占有着,那个该死的占有了她第一次纯洁之身的男人,那个自始至终都不放手的男人。

嫉妒……

嫉妒那个叫做慕寒的男人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嫉妒那个男人能够成为她的丈夫,嫉妒那个男人明明在自己后面遇见她却该死的后来居上。

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的搂着,再也不松开。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厉缱绻没有防备的在短时间内表现出了转瞬即逝的肢体僵硬,然后轻轻移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肖何自是察觉到了她的举动,轻声的哼唧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