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词用在这里怎么听都带着嘲讽至极的意味,厉缱绻冷下了脸,“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可以当你现在所做所为都是在发泄,但……慕寒,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践踏我的底线。”

“底线?你的底线就是苏毅?”她冷脸,他的脸色更是铁青。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就随你。”

“媛媛,跟他解除婚约,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慕寒起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翌日,厉缱绻便接到了苏毅的邀请。

包厢内除了轻扬的音乐外,只有寂静的两个人。

苏毅坐下后接连喝了好几杯酒,厉缱绻则是静静地看着他,“找我来……想说什么?”

“缱绻,慕寒这次回来的目的不单纯,他十有八九是为了报复你五年前的所作所为才刻意亲近你的,你……”

“毅”她开口打断他的话,苏毅听着她这般称呼,心下一沉,“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你身边。”苏毅胸口一痛,抄起桌上的酒杯拼命往嘴里灌。

厉缱绻只是看着,静静很久之后才说道:“是,我知道。从五年之后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可是毅,骗我的只有他吗?”

有一杯酒灌下去,“你在怪我拿失明的事情骗你?”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这一次回来是带着目的,就像知道五年前你的眼睛有已经康复一样。”她纵容的何止一个慕寒,她在纵容自己所认为的“值得”,因为在她心中他们“值得”她的在乎,所以她甘愿配合他们的剧本演戏。

她是最无情的人,因为不想有致命的弱点;却又是最多情的人,包容所有的在乎。

“原来……是这样。”苏毅苦笑,他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她也是在乎他的。

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几名带着流气的男子左拥右抱着走了进来,“苏少,到迷性来寻欢也不叫上哥几个,真是不够意思。”

为首的男人手里夹着烟,厉缱绻闻到这股子气味不由轻轻皱起眉头,胃里面一阵翻腾的难受,几个男人纷纷围了上来,烟味夹杂着女人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厉缱绻再也忍不住,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呕,呕——”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男人们莫名其妙,倒是其中的一女子见状,微笑着抿抿唇,“苏少,你莫不是中奖了?看妹妹这反应,八成是有了。”

闻言苏毅一愣,随即眼角闪过阴戾,右手握紧酒杯,“你说什么?”

“兄弟出来玩要做好防护措施不是?这会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一流里流气的男人打趣道。

因为厉缱绻很少公开露面,而这几名男人又算不上是上流人士,并没有认出眼前呕吐的女人,而是都将她归类为了苏毅在外面包养的女人。

毕竟这年头哪有男人不偷腥的。

厉缱绻不想在这里再听他们的胡言乱语,一手压住胃部,起身要走。苏毅狠狠地将酒杯丢梆出去,他大掌一扬,抓住厉缱绻的手臂,“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眼中的狠戾似乎是想要将她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