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稔的上楼右拐,第一间。因为喝的醉醺醺的,总觉的门把手在四处乱动,她摸索了好久这才握住。

今天的月亮,很圆很美很清很亮。

凌晨两点多了,慕寒还站在阳台上,今夜他睡不着,手中捏着酒杯默默地喝着酒。

房间里堆着一桌的文件,事实上,他却已经维持在这个姿势在这里站了五个小时,纷乱的思绪侵占头脑他一直无法静下来。

脑海里,总是重播着那一句:不喜欢。

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没能走进她的心里。

是他没用,是他不够优秀,是他——

配不上她。

有些许疲惫的阖上目,他将手放在左胸的位置,隐约的在发痛。那里是真心的位置,从下午到现在,一直疼到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自己,是陌生的。

如果懂得感情是这么一件痛苦的时候,他宁愿还是最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木头人。

安静到连掉针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的屋内,突然门口蔌蔌异动声一直响个不停。

是谁?

这个时间还有人跟他一样未眠?

他无声的迅速移动到门边,然后,猛然把门拉开。

接着,他看到门口一道熟悉的绮丽倩影。

那道倩影摇晃着,努力想撑起自己的身子,但是,试了好几次都狼狈的惨跌在地上,她甚至狼狈到里面胸衣一边的肩带都脱落在肩头。

是她!

看到厉缱绻的那一刻,慕寒僵了僵,随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她深V领强调出的若隐若现的美好。

“唔,寒……我好难受……”她低着脑袋,喘着气求助。

要订婚了,所以是去庆祝了吗?

没多想,他探手拉住酒醉的她,扯进怀里,入屋、关门。

厉缱绻一入屋,还来不及到卫生间,已经当场呕吐。

但是,他没有推开她,反而让她尽情呕出来。站着、蹲着,她各种姿势,直到好像黄胆水都吐不出来了,直到他原本干净的家居服散发出一股扑鼻的恶臭。

“唔,好难受……”她松开他,爬向不远处的沙发,然后,闭着眼,虚弱地爬上了他的床。

慕寒眸光沉了沉,没多说什么,到浴室换下满是秽物的衣服。

回来以后,他顺手扭了条温热的毛巾,把她重新扯入怀里,用毛巾擦拭着她唇角残留的秽物。

“唔……”她闭着眼,轻声的哼唧。

全程中慕寒的面色冷凝,然眼神却是千变万化,堆满了异样的情绪,他握住她纤腰的臂膀缓缓收紧。

突然,他板过她的脸,按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压下,闪电般地占领她的唇。这个吻,像一把燎原的火,浓烈而狂烈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辗转在她的双唇间,甚至,他的大掌用力糅虐着她腰间娇嫩的肌肤,力度粗鲁到仿佛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嵌入骨血中。

厉缱绻现在整个人很迷惑,她僵然与他凝眸相望,那瞬间,意识似乎有片刻的清醒,然而她却没有避开。

他火热的唇绵密深缠、辗转深吮,蜿蜒而下,开始落在她的脖间、肩处——

下一秒,他把持住她的所有,掌控着他一直爱着的,一直想念着的这个女人,滚烫的唇沿着她身体又优美到诱人的曲线一路往下,点燃一道火线,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疯狂的亲吻着她,感受着她的甜美。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对她可谓是了如指掌。她细喘连连地捉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但他的另一只手却不轻不重的往她一向很是敏感的腰间移动,缓缓的滑动着。他的游移、抚弄,令她全身窜过一阵战栗,那感觉以一种难以阻档的速度冲向她。

两个年轻的人,倒在一起,相互纠缠,仿若藤蔓,不留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