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薯,别名红薯、地瓜、白薯,蔓生草本,长2米以上,平卧地面斜上。块根呈纺锤形,外皮土黄色或紫红色。性喜温,不耐寒。除供食用外,还可以制糖和酿酒、制酒精,具有抗癌,保护心脏,预防肺气肿、糖尿病、减肥等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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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李良康复了,但在陆大宝看来,这小子就是装的,而且还是那种毫无演技,毫无廉耻的假装,即很假的装,不然怎么可能头些天还躺在床上直哼哼,这天就可以满庄子撒欢跑呢?就算病全好了,怎么地也得虚弱两天吧?否则又何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说法。

而且,病好了不知道赶紧帮大家干点活儿,屁事儿不管就忙活着给小媳妇搬家,不管咋说他陆大宝才是陆家庄的正牌儿东家,就算你李良有把柄握在手里,但多少也得给别人留点儿脸呀!那几个奴仆也就算了,早晚是你李良的亲戚,但还有十二位瞪眼瞅的少东家夫人呢,这么搞的让人多下不来台呀!

“哎,我说傻牛儿,你瞅见我屋里那张染红的床单吗?我咋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呢?”卧室里,翻腾了半天的李良,挠着脑袋向正在打床架子的傻牛儿询问道。

“没瞅见。”傻牛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摇了摇头道。

“不应该呀,我明明记得放在床底下的……”李良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又开始翻腾。

“老干大哥,你都已经找了半头午了,实在找不着就算了吧,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倒是东家。今天好像不太高兴,俺觉得你还是先去上他那儿一趟吧。”傻牛儿见李良又将脑袋扎进床底下,撅着屁股较劲,便好心地劝慰道。

“你懂啥!找不到那张床单我心里就没底,这可比去东家那里重要多了。”李良没好气儿的回了他一句。然后又将脑袋扎了进去。

“瞧你说的,一张床单咋会比去东家那儿还重要呢?反正俺跟你说了,你去不去自己照量办吧……”傻牛儿撇了撇嘴,继续打起了床架子。

“难道让那几个丫头藏起来了?不应该呀!我记得那个时候她们全都光溜溜地在睡觉,不可能知道我把床单藏起来了呀!难道有人提前醒了?”又找了好半天,但还是没找到。李良索性坐在地上回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茉莉红着脸蛋,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对李良大吼道:“看你干的好事!”

“啊?咋,咋地啦?”李良愣住了。不是说好这两天先搬搬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房间。等全布置齐了再去接人的吗?怎么这么快又杀回来了?难道昨晚的激情搞的太刺激、太畅快,上瘾了?可自己的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呐!

“哼!陆,那个夫人已经将你干的好事儿宣扬的满城皆知了!”茉莉冷哼一声,刚想说陆大宝媳妇,却看见傻牛儿也在,便急忙改口道。

“宣扬?还满城皆知?那什么,媳妇呀。你这到底啥意思呀?”李良有些迷糊了,他昨晚干了什么事儿,陆大宝媳妇咋知道的?难道这婆娘晚上没跟陆大宝一起睡觉,却跑到他的小院爬墙头来着?

“哼,你自己去看看吧!”茉莉跺了跺脚,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转身跑开了。

“什么跟什么呀!”李良从地上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嘀咕道。

“相公,相公,你快去夫人那里把那个床单要回来吧,丢死人了!”还没等李良站稳。薄荷红着脸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啊?床,床单?什么床单?”李良纳闷了,自己这头找床单找不着,薄荷却让他去跟陆大宝媳妇要床单,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呀!

“哎呀。就是,就是,反正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薄荷急得又蹦又跳,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无奈之下也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跑开了。

“我靠,到底搞什么?”李良真糊涂了,她们让自己跑去陆大宝媳妇那里看什么,又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昨晚上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床单自己长腿了?不然咋会到陆大宝媳妇那里去的?

“相公!”

“相公!哎呀,你快去把床单要回来呀!”

李良正拧着眉头胡思乱想呢,芙蓉与百合联袂而来,同样红着脸蛋,同样急匆匆的,特别是那位妖娆的芙蓉,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李良身边,抡起小拳头就是一阵乱敲,跟挠痒似的。

“我的姑奶奶,到底让我要啥床单呀?”李良怒了。不清不楚上来就让他要床单,到底啥床单让陆大宝媳妇偷跑了?他才不信陆大宝媳妇会上他的床底下去偷呢,记得当时藏的挺深,还踹了两脚呢。

“是,是夫人从耗子洞里掏出来的,上面染了好多血……”百合的心思灵巧,发现李良火气上来了,便小声地提示道。

“耗子洞?哎呀,坏了!”李良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急急忙忙蹿了出去,直奔着陆大宝的主宅狂奔。

地底下的耗子洞可以说是非常复杂,几乎遍布了整个陆家庄,但有人住的地方往往要密集一些,这主要是一个取暖问题。

当然,陆家庄的地热资源非常丰富,耗子在哪里建窝都可以,但人的体温要比干燥的地热舒服,选在有房屋的地下建窝对小耗子成长很有利,所以那床单的去向便可想而知了,肯定是耗子干的好事儿呀!

“狗日的,老子怎么总跟耗子犯相呢?难道老子是属猫的,天生跟耗子是死对头?可没听说这个属相呀!不行,得马上跟老陆商量商量,养狼的事儿要往前提,作为今年的重点项目,一定要想办法攻克。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儿呢!”李良一边跑着一边骂骂咧咧地嘀咕道。

陆家主宅院内,陆大宝媳妇抖着一张脏兮兮的床单,正仔细地辨认着什么,在她身旁摆放了一堆甘薯,应该是刚刚挖回来的。陆大宝则坐在院门口处喝着闷酒。时不时还会向李良小院的方向瞅上几眼。

秋忙已过,庄稼都已经收进仓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蔬菜、萝卜、甘薯等,加一起也没有多少,根本不需要再动员全家下地劳作,谁有功夫谁去挖一些回来就行。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收完了。

“当家的,这肯定是人血,而且还是女人的血,不会错的!”辨认了好一会儿之后,陆大宝媳妇收起了床单,果断地走到陆大宝身边说道。

“那咋的?就凭这个你就能说人家老干是杀人犯?咱家那几房儿媳妇不都在嘛。他那四个小媳妇也没缺胳膊少腿儿,是人血又能咋的?”陆大宝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可她们要是通奸呢?你瞅那老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儿,指定就不是好人!”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再加上大胆的猜想,天性的八卦,在真相之上又增添了几分恐怖犯罪的色彩。

“哎。你这个婆娘呀,就是喜欢瞎猜,俺瞅着老干人不错,虽然有那么点儿好色之徒的感觉吧,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再说了,俺不是跟你说过他身上有毒病吗,平常人受不住的!”陆大宝对自家的这个媳妇有些无奈,但又不感训斥,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你咋知道的?就因为他身上长了脓疮?那要是贴上去的哩?”陆大宝媳妇是得理不饶人,继续硬着脖子争辩道。

“哎。你也不瞅瞅,他脸上的那些脓疮动不动就往外流脓水,如果是贴上去的,会那样吗?行了,你就别瞎猜了。那上面的血迹肯定是耗子下崽子时弄的……”陆大宝对自己媳妇的想象力那可是相当的无语呀!

“东家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那叫声比杀猪还有穿透力。

“老,老干?他咋跑那快呢?这是咋的了?不会,不会是把房子点着了吧?”陆大宝打眼一瞅,发现有一个人影正急速奔驰而来。再仔细瞅瞅,发现正是李良,便有些诧异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