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中年人,把怀里的宝儿交给楼湛天,走向了乔慕。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乔--”我刚开口,才想起当初我不曾叫过他,如今更不知该叫他什么。

我现在的容貌虽然与最初的时候有些不同,熟人仔细看的话,还是认得出是我。

乔慕神色间尽是陌生,说明他没有恢复记忆,而当年,在这位界初识,我困在鬼棺里,他没见过我。

总之,我不能叫他爷爷,头一次因为一个称呼而犯难。

不想,时隔五年,乔慕还认得我的声音,他颤声问,“你、你是五年前困在黑盒子的女孩?”

我愈发心酸,点头说,“没错,是我!”

乔慕被我目睹难堪的一面,老脸涨得通红。

刚才不管伙计如何辱骂都没有辩解的他,此时,大声说,“我不是贼!”

我死忍着不让眼泪滚落,哽声说,“我相信你!”

中年人冷笑,“乔慕,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他认识乔慕?我隐察出事情的蹊跷之处,问乔慕,“到底是什么回事?”

中年人对我心有忌惮,便说,“这位姑娘,他偷了我们铺里的牛乳糖,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冷瞪了中年人一眼,把目光移向乔慕。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有牛乳糖,就想买,也许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吧。”乔慕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怔住了,心里钝钝地疼,当初乔慕曾说过他梦到与我在牛头村生活的点滴,但看不到梦中的我的样子。

没想到那个与我有关的梦,影响乔慕至今,他仍记得梦中的我喜欢吃牛乳糖。

“我是想买牛乳糖,但我真的没有偷,是他们污蔑我!”

乔慕说着,看向中年人等人的目光透出难言的愤怒。

“一派胡言!乔慕,你明明做了贼,还--”中年人声音瞬止,惊骇的表情凝固于脸上。

宝贝一脸邀功地看着我,“妈妈,宝贝让他说不了话了。”

我赞了宝贝一句,让乔慕把事情详细说来。

原来当年乔慕被陆缙打得重伤,因伤势过重,导致道行自动封印,形同普通人。

而受过乔慕恩惠、原本将他奉为座上宾的郝东林,怨恨他抢走鬼棺,财路被他毁了。

加上乔慕已和普通人无异,郝东林嫌他没用,不再惧怕他。

郝东林认定鬼棺在乔慕手里,明里暗里,没少找乔慕的麻烦,以逼他交出鬼棺。

乔慕突然变回普通人,失落不已,日渐颓废,且时常梦到关于牛头村的梦。

但他每次做这些梦,都看不清我的样子,也不知他在牛头村是什么身份,他记得最清楚的是我爱吃牛乳糖。

郝东林名下的产业类型颇多,不止有当铺、拍卖行、酒楼等。

这家卖牛乳糖的糖点铺的东家,恰巧就是郝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