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灰色的围巾上沾了许多黏黄色的液体,看起来怪恶心的。

我在鬼棺里,无法施法探看,只能听楼湛天怎么说了。

酉长被楼湛天冷冽的目光那么一扫,脸色不由一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脖上的邪瘤再不清除,呵呵!”楼湛天没把话说完,末了,只余冷笑。

我暗暗吃惊,邪瘤是修炼歪门邪术的人用动物腐烂的内脏、混着魂魄施法,给人吃。

人吃了之后,身上就会长出血肉色的瘤子,瘤子的大小,随施法人控制,称为种邪瘤。

有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控制别人为自己办事,就会在人身上种下邪瘤。

知道酉长被种了邪瘤后,我并不以为他是幕后主谋,顶多是被人控制、利用的工具。

不管是傀儡尸术也好,种邪瘤也罢,都是中华位界有的。

难道幕后主谋也来自中华位界?我想来想去,也只想到陆缙。

但陆缙也流落到梵古位界的话,时间也和我们差不多,怎可能对这部落的酉长种邪瘤?再说,他不一定会种邪瘤。

而且,邪瘤并非一朝一夕就种成的,听楼湛天的意思,酉长脖子上的邪瘤被种已久,再不清除的话,会危及到性命。

再看酉长,他听了楼湛天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变得有些结巴,“你、你怎么知道我脖子有瘤?”

楼湛天似笑非笑,没有为酉长解惑的意思。

酉长怔忡了一下,转而,对居民说,“阿番一家的死是有些蹊跷,但和客人无关。”

这酉长脑子不笨,楼湛天看出他被种了邪瘤,当即把楼湛天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握住了,更不敢再让楼湛天背黑锅。

对于酉长态度的瞬间转变,居民们都非常不解,像阿吉鲁这样的年轻男人都持反对意见。

“酉长,他就是真凶,就该捉起来拷问,您不能偏帮他!”阿吉鲁愤愤道。

他就想不通了,怎么楼湛天和酉长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让酉长态度大变。

不光是阿吉鲁,其他人也很纳闷,大多以为酉长被楼湛天收买了。

酉长没将这些居民放在眼里,也不管他们这么想。

他不耐地反问阿吉鲁,“那也得有证据才行,没证据,我说人是你害的,你认不认?”

阿吉鲁语塞了一瞬,他正要辩驳酉长的话,被自己父亲狠瞪了一眼,不甘道:“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有嫌疑。”

“有没有嫌疑,也得调查清楚,省得冤枉了好人,让人以为我们部落专欺负外人。”

酉长说得义正言辞,以强行的态度堵住了众人的嘴。

他还借着调查为由,把楼湛天和宝贝带回他家的毡房。

到了酉长的毡房,他立马扑通地一声,冲楼湛天下跪。

我对酉长此举并不意外,他摆明是要求楼湛天。

“你不是想以此事,逼我交出盒子吗?”楼湛天没让酉长起来,讥诮道。

这会,酉长恨不得把楼湛天当祖宗供起来,乖顺得像个孙子,哪敢多说半句?